msp;话虽如此,既然发现益田的行动与案件细节一一吻合,也不能就这样置之不理吧。我觉得这是当然的。益田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知无不言地说了一大串,结果反而招来更进一步的疑惑。
油腔滑调也该有个限度。
但是平素总是维持着轻薄态度,也就是成天嬉皮笑脸的侦探助手,唯独这次似乎也不得不萎靡不振了。他很不安吧。
我很了解他的心情。现在的益田就是前些日子的我。上次的云外镜事件中,我莫名其妙地成了嫌犯——或是某种教人一头雾水的傻瓜角色——被益田跟寅吉给恶狠狠地揶揄了一顿,吓得心都凉透了。
一下子逮捕一下子自愿同行,每当他们逗我说什么冤罪、绝对跑不掉的时候,既胆小又凡庸的我就尖叫出声,浑身缩瑟,跳蚤大的心脏猛烈地跳动,几乎都快爆炸了。
自己的清白,自己最清楚——这是前些日子益田本人对我说过的话。
当然是这样。可是就算明白,不安就是不安。
可是,当我惊恐战栗的时候,益田看起来颇乐在其中。
因为不关己事。
因为这样,所以我也不是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但我还是禁不住同情。这个毫不害臊地大肆公言自己是个卑鄙家伙的青年,好像其实也是个胆小鬼。
「我会怎么样?」益田说。
「嗳,会被逮捕吧。至少会被逮捕吧。」寅吉在一旁煽风点火。
「没、没有证据吧?」
「有鞭子。」
「赃、赃物呢?我手里又没有赃物。」
「卖掉就没啦。你卖到黑市去了吧。」
「哪有可能!」益田一次又一次甩动浏海,「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本岛,你也说说话啊。我是个认真善良又有点卑鄙的、也就是典型的小市民啊。对不对?榎木津先生,我……」
「不关我的事。」榎木津干脆地、极为简短地说。
「什、什么不关你的事……」
「你是窃贼还是强盗都不关我的事,就算因为这样被处刑还是被流放外岛还是被腰斩,跟我都没有关系。现在的问题是欺负鬼大会吧?难得我想到这个妙点子,这下子岂不是不能实现了?」
「你说的……欺负鬼是什么啊?」
「你是笨蛋吗?」榎木津说。这是榎木津喜欢的口头禅之一。「欺负鬼就是欺负鬼。是大家一起欺负鬼的欢乐活动,不是吗?拿箭射鬼、拿脚踹鬼、在整个家里把鬼追得团团转,把鬼逼到角落去,再一刀毙命。唔,一刀刺下去是假装的啦,不过还是很好玩。」
「哦……」
「还哦,这是风情画啊,是传统活动呢。」
益田显得更丧气了:
「嗳,至少在我知道的日本……或者说,在我长大的神奈川县,没有那种古怪的活动。那是什么时候的活动?」
「除夕啦、除夕。」榎木津不耐烦地答道,「所以快没时间了。」
「除夕要做那种事吗?」
「当然啦。直到我爷爷死掉之前,我家每年都玩呢。可是从爷爷死掉那年开始,不晓得为什么就中止了。大概是我爸太笨,所以不玩了吧。不,还是什么被偷了去了?」
「被、被偷?」
益田对这些词汇变得过敏了。
「对对对,」榎木津愉快地点头,「我想起来了。有个像哭山的毛贼跑进我家仓库里,偷走了一堆有的没的东西,本来有好几个的面具里面有一个也被偷了。我记得是这样的。」
「面、面具是指鬼面具吗?」
「没错没错。不,被偷的不是鬼面具,是鬼面具的同伴。好像是一组的。」
「什么叫鬼的同伴?」寅吉说。
「除了鬼以外,还有好几个相似的面具啦。你们不晓得吗?」
「才不晓得哩。那、那是这样的面具吗?这种面具被偷了?跟这个一组的话……难道是阿龟面具还是章鱼嘴男面具?这种东西有人要偷吗?」益田指着我说。
我纳闷干什么要指我,望向自己的
我的手里还举着纸糊的鬼面具。真是有够呆的。
举是举起来了,但话题马上就转移到其他地方去,我错失收回面具的时机,就这样一直举在手里。我完全没意识到。因为没意识到,显得更是愚蠢。
「啊!你也在啊,本岛弦之丞。」榎木津非常吃惊。
吃惊到这种地步,让人觉得根本是故意的。
这种状况竟然没有注意到我,简直太离谱了。
而且连名字都变得莫名其妙。什么弦之丞,那是哪来的武士啊?
榎木津一脸讶异地看着我——或者说,看着我这边。不管被看上多少次,我依然会紧张不已。
或者说,一想到榎木津在看什么,我就毛骨悚然。
「然后呢?」榎木津一脸狰狞地问。
「然后……什么?」
「那是什么?」
「我、我才不晓得这是什么呢。榎木津先生命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