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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住址并没有住着什么姓鲸冈的夫妻。」青木说。
「明、明、明明就有。」
「没有。益田,你听好了,你脑袋放清醒点听仔细。你刚才说的住址……那里呢,是羽田隆三氏的别墅。绝对不可能住着那样一对夫妻。」
「羽田?」益田大叫,「你说那个羽田制铁的顾问羽田隆三吗?那个讲关西腔的,看起来一副色咪咪的老头子?」
「他色不色我不晓得,不过那里是羽田氏的别墅。哦,羽田氏在东京的住宅位在下目黑,但他觉得那里太狭窄,今天夏天买下了新房子。原本的屋主好像也是从事铁钢相关工作,但因为一些缘故……唔,大概是需钱孔急吧。听说羽田氏现在来到东京的时候,都还是住在下目黑那里……而中目黑的房子呢,主要是用来摆放他收藏的美术品之类,是当成仓库使用。唔,也因为有许多贵重物品,所以让前社长秘书的女子做为管理员住进里面……」
「只有女人家一个人,太危险了吧。」寅吉说。确实如此。
「不,那里的警备非常森严。有保镖之类的人不分昼夜巡逻,尤其是晚上,有多达六人彻夜守卫。」
「狗、狗呢?」益田问。
「我没听说有狗。」青木回答,「所以呢,益田,你说你跟踪的女子,应该不是鲸冈某人的夫人,其实是管理羽田氏别墅的女子——菊冈范子小姐吧?」
「青、青木先生,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有那种事?」
「你在附近打听的时候,邻近住户也都说那户人家姓鲸冈吗?」
「咦?」益田撩起有点长的浏海,「这话是什么……」
「益田,附近的居民对你说的人,真的是鲸冈家的夫人吗?你总不会是对那些人说『请告诉我鲸冈夫人平日是什么德行』吧?」
「那当然了,我只是个问路的路人,对这块土地又不熟,怎么会知道哪一户住着什么人……」
益田「咦」了一声,沉默了一下。
「我……」他掩住嘴巴,「我探问说:那边那栋大宅子……,于是那个大婶就自个儿接口说,噢噢,你说那个白天老是外出的太太啊。然后那个老爷爷是说: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每天出门……啊啊,这、这么说来,没有一个人……」
「没有一个人说那一户姓鲸冈,是吧?」青木说。
「没有……呢。没有人这么说。咦咦,这还真……可是怎么会……啊啊?咦咦咦?可是,可是哦,不,绝对没那种事。对了,山仓先生也说,对,他说鲸冈夫人说她先生的爱好是园艺……」
「她应该是说『我家主人』吧?」
「是这么说啊,说到主人,不就是指老公……难道不是吗?※」
(※在日文中,主人除了有雇主、主人之意,平常也指老公、先生。)
「她那句主人,应该不是指先生,而是老板的意思吧?羽田好像有搜集美术品的嗜好嘛。他应该也会买挂轴、仿造刀什么的。」
益田「呜嘎」了一声:
「我被陷害了吗?我益田某人居然遭到陷害?我可不是关口先生,也不是本岛啊。」
什么意思?
「我无法判断你是不是遭人陷害。可是我了解状况了。我想辖区警署早晚会派人来问案。」
「辖区……是目黑署吗?」
「嗯。我在调到本厅之前,待的是丰岛,有个丰岛时代的同事调派到目黑,他来找我商量了一下,说上星期高田马场一带连续发生了多起奇妙的闯空门案件。」
他说的闯空门……
「暧,高田马场是淀桥的辖区,损失金额似乎也微不足道,所以目黑署那边好像完全没放在心上,但是没想到目黑署辖区内终于也出现了被害……唔,听说好像被偷走了相当值钱的东西。那就是这五宗失窃案,我问前同事是怎样的情形,结果他竟说现场找到了掉落的马鞭,我是觉得不可能,可是心想或许有个万一,所以过来这里探探,结果……」
「结果真是那个万一……」
益田认命似地这么说完,接着叫道:
「我是无辜的!我、我干嘛要闯什么空门?我是清白的!清白的!说起来,你说的高田马场的窃案是什么啊!」
「高、高田马场的窃案……?」
出声的……是我。
三人同时看向我。
「啊,这么说来,本岛你怎么会在那里?」
「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完全没发现。」
「这么说来,你来啦。今天是平日耶?」
三人各自说出失礼到了极点的话。
青木好像甚至连我在都没有发现。益田也好,寅吉也罢,对我再多一点关心也好吧?
「这什么话……太过分了。我今天有事,请了有薪假,结果被分派差事过来了。我今天是做为今川先生的代理人,把这个送到这里来。」
「代替古物商先生?」寅吉张大厚厚的嘴唇,「哦,这么说来,我家先生今早好像说了什么呐。」
「什么是什么?令川先生说他被命令绝对要把这个拿来呢。」
我递出茶箱。
「我不晓得哟。」寅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