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是八日的事。是神无月骚动发生后正好一星期的事。」
「不愧是现职刑警呢。」益田轻浮地说,「就像你说的,是八日。对了,政治家的会谈好像陷入瓶颈呢。说起来,我觉得日本的说法太傲慢了。竟说什么统治带给了韩国恩惠?真是太岂有此理了。带给人家的是屈辱才对吧?青木先生对于日韩关系是不是也自有一家言呀?」
「就算有,我也不能说。」青木说,「我好歹也算是个公仆。嗯,同样都是在神田。然后呢?」
「是是是。呃,委托人……我记得是住在中目黑的……」
益田掏出记事本翻开,没节操地说出委托人的住址。青木脸色一沉,翻开自己的记事本。感觉他好像有所疑虑。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啊。叫人家说,现在又说这是什么话?我就算撒谎,也得不到竿毛钱的好处啊。」
青木要求再说一次地址。
益田毫不犹豫地回答。
什么保密义务。
如果真有邢种义务,益田完全放弃了。
益田讲完地址后,说明那里是唐崎一带的德川邸附近,被青木冷冷地一句话带过:「听到地址就知道了。」
「那是一栋豪华的大宅第呢。感觉很时髦,有点西洋风格……」
「这个地址真的没错吧?」青木打断他似地再次确认。
「没错啦。我是靠着这条备忘找到那里的。要是地址错了,我就去不了了吧?」
「为了惯重起见,可以把委托人的姓名也告诉我吗?」
「没问题。」益田应道。
真是个伤脑筋的侦探。可是仔细想想,连地址都一清二楚地说出来了,就算只瞒着姓名也没用。
「委托人姓鲸冈。过来委托的是先生,名字叫勋。年纪四十七岁,是金属加工厂商的干部人员,感觉手头很阔绰。穿的西装很高级,皮鞋大概是每天擦,亮晶晶的。」
「那种事无关紧要。」青木说。
「怎么会无关紧要?不,既然要说,我就要说个彻底。有的没有的我全都要说。那个穿着亮晶晶皮鞋的勋先生呢,怀疑太太红杏出墙。嗳,那个年纪,又是干部,一定忙得很吧,那个老公很少回家呢。可是呢,太太年纪比他整整小了一轮,二十九岁呢。不说十八一只花,可也正是徐娘半老的年纪。在那么一栋大屋子里——那屋子真的很大哦——在那里一直独守空闺,做老公的当然也会担心喽。」
「他们没有孩子吗?」寅吉问。
「没有孩子呢,很遗憾。说遗憾也不是我遗憾,不过他们没有孩子。狗倒是有啦,看门狗。是一头巨大的西洋狗哦。我不晓得是什么种类,不是哈巴狗还是土佐犬那类的,是那种毛又长又膨松的狗。还有两个每天定时来上班的女佣。没有罗嗦的婆婆小姑之类的。」
日子惬意得很呢——益田说。
「以太太来说,唔,是个没得挑剔、自由自在的环境吧。」
「是……这样吗?」青木露出诧异的表情。
「那当然啦,你看,有庭院还有狗,有女佣还有钱,老公又不在。这简直是极乐世界嘛。可是啊,人一满足,就会萌生贪念,不是吗?」
没有人应话。唔,我想也是。
益田想要驱散这扫兴的气氛似地说:
「会变得贪心的啦,所以老公也担心得不得了。然后呢,既然要怀疑,当然是怀疑有没有偷男人啦。说是有了贪念,其他方面也全都满足了嘛。别说是满足了,都满到溢出来了呢。一定是有奸夫啦,奸夫。」
「知道了,快点说下去。」
从刚才开始,青木就摊着笔记本,拿着铅笔,记也不是地停在那儿。益田说话非常夸张渲染,内容本身听起来算是颇有趣,可是从刚才开始,就没说到竿点值得记录的内容。废话太多了。
「这不就在说了吗?」益田说,「所以呢,爱操心的老公想要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老婆,可是嗳,力不从心。所以我被吩咐接下这个老公不在的时候,监视老婆究竟都在做些什么的任务。是出门了呢?还是有人来找呢?一定有什么,叫我一定要揪出那个对象,抓到外遇的证据……」
玫瑰十字侦探社平常是不接品行调查这类正常侦探工作的。这家侦探社,简而言之就缘是只为了满足榎木津的消遣而存在的公司。
可是并非成天都会发生一些让榎木津高兴的稀奇古怪事件,要是不工作,事务所就要关门大吉了。即便事务所关门,榎木津本身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似乎也不会感到困扰,但好歹算是员工的益田可就伤脑筋了。因此一般侦探社会进行的朴实业务,全都由益田一手包办。或者说,他不得不一手揽下。因此益田经常调查一些外遇案件……
「这是我拿手的跟监工作呀。」益田说,「警察时代,我可是经过一番严格训练的。跟监是我的拿手好戏。然后我去了目黑的宅子。」
「他们住在那里吗?」
「当然住在那里啦。」
「你说那对鲸冈夫妻?」
「上面挂着豪华的门牌,写着鲸冈两个字,然后狗从铁门那边汪汪汪地……」
「还有狗……?」
「有狗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狗跟两个女佣。」
「连女佣都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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