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什么没错,今川先生……」
才刚跟人家说没有那种东西,言犹在耳,就说我被诅咒,哪有这样的?到底是哪边?
「今、今川先生,你刚才不是才说没有诅咒……」
「是的。因为本岛先生是刚才知道了这箱子上写了什么,才会觉得恐怖,不是吗?」
「是、是觉得恐怖啊。」
「那么,如果上面写着打开这个盖子,会发生好玩的事……你应该就不会感到害怕了。
「哦哦……」
应该是不会怕吧。
或许反而会觉得开心。
「这叫做祝。」今川说,「如此罢了。」
「如此罢了?」
「在这个箱子上写下这段文字的人,应该料想不到竟然会被任职于电气工程公司的男性及他的朋友连环画画家看见吧?」
「唔……」
应该吧。我们无法解读,但感到不安。能够写下这种流丽且无法判读的毛笔字的人——完全是我的臆测——应该是江户时代左右的人。至少不会是现代人。
「……而且应该是以前的人写的吧。不管怎么样,写的人都应该无法预料到这样的状况。就连拥有这个箱子的近藤都不记得它了,应该没有关联才对。」
「可是,」今川说,「可是恐惧心萌生了。就像我刚才说的,写下这段文字的人,与你我没有任何关联。我们完全没有受诅咒的道理。然而这段箱书和箱子的外貌,不仅使两位胆寒,甚至促成了使你将它带到我这里来的行动。换言之……不就可以说,你是被这个箱子给操纵了吗?」
「这……就是诅咒?」
「我是这么想的。不使用物理力量,即使相隔一段距离,甚至相隔一段时间,也能够影响到第三者的事物,我认为就叫做咒或祝。」
「哦,原来如此。」
隐约懂了。
直截了当地说,诅咒就是带来负面结果的情报操作吗?
这么一说,似乎给人一种枯燥无味的印象,但如此单纯的构造之中,却密封着无法厘清的情绪或难以排遣的心情等等难说是单纯的复杂怪奇之物,这就是神秘之所以神秘的地方吧。
就像令川说的,我和近藤都掉进了上古时代的什么人设下的情报操作陷阱了。可是,
那么就像今川说的,如此罢了吧。
「那……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吗?」
「这就不清楚了。两位如何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会有事。我对这个箱子和箱中的东西有兴趣,却没有任何心结。」
今川说着,把手中的紫色布包摆到榻榻米上,打开来。
「哎呀……」
接着今川……倒吞了一口气。
我反而是被今川的反应吓了一跳。
的确,那是个奇异的面具。
材质……基本上是木材。上面有可能原本施有某些装饰,但那些表面上的装饰全在漫长的历史中风化了。简而言之,那是个粗糙不平、泛黑的、日常用品般的面具。
「这……相当古老。」
「很古老吗?」
今川翻过面具。
「遗憾的是,似乎没有注明作者或年代。可是这个……啊,不,该怎么说,如果我的鉴定眼光准确,并且有方法能够证明我的推测……我想这……有可能成为日本的财产。」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这东西很古老吗?」
令川把面具朝下放置,吸了吸鼻涕答道:
「很古老。」
接着今川又以动物般的动作歪起头来,以短指抚摸着自己平滑的下巴说着,「不,还是不是?」
我问什么不是。
今川好像自问自答起来了。
我毫无知识,所以无从猜想起。
「它不古老吗?」
我这么追问,今川把粗浓的眉毛弯成拱型,不太有把握地说
「说到面具……本岛先生会想到什么?」
我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还被反问了。这样根本颠倒了。可是就算今川问我,我也想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说到面具,我只想得到面具。我是个非常不会跳跃的人。
「说到面具,就是面具。」我这么答。
「哦……怎样的面具?」
「怎样的……火男面具、阿龟面具、阿多福面具※吧。」
(※阿龟面具和阿多福面具都是丑女面具,表情滑稽。)
「哦。」
都是夜市里会卖的纸糊面具。
「然后还有天狗面具、鬼面具吧。」
「像这样的吗?」今川说,把摆在背后的茶箱般的东西拖到前面,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