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类的吗?」
「唔,的确是。」
「你怎么回答?」
「我回答说不是。」
——听说他呢,
——只是看得见而已。
我想我是这么回答的。
「我说他只看得到别人的眼睛看到、记得的事物而已。」
「你这么回答之后,自称骏东的人怎么反应?」
骏东他……
「呃,对,他显得很高兴的样子。然后他说……这样啊,看得到记忆,就是这个意思啊,他不懂别人的想法和心情,是吗……」
「确认似地向你问?」
「对,完全是确认似地又问了我一遍。记得他是问……他不明白别人悲伤、气愤这类心情,只知道别人看到了什么,是吧?……我回答说没错……啊啊?」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凶手一定会看到犯罪现场。
我像这样回答。
那个时候……
骏东不知为何,高兴极了。
然后。
「啊!」
我懂了。
我……
我是触媒吗?
「那,骏东先生设计的戏码……其实不是为了放我逃跑,欺骗手下而做……」
「没错。他那夸张的演技和拙劣的表演,都是为了让你看见——不,透过你的眼睛,好让榎木津看见而做的。」
中禅寺说道,放下手镜。
「怎么会……」
「就是这么回事。」中禅寺把镜子搁到书上,「你说自称骏东的人也这么间过你,对吧?对于从头到尾闭着眼睛进行的犯罪,他看不出来对吧?」
没错。
他这么问过。
闭着眼睛进行的犯罪,一般无法想像。我记得当时我还佩服这个点子真奇特。
虽然佩服也很怪。
「真是大费周章呐。」中禅寺呢喃,「我猜——接下来我要说的只是猜测罢了——你说那个自称骏东的人,在闹剧开始之前,向你指不玻璃门的方向,对吧?」
——你看那道门。
「对,他指着门口。说手下在看可是……从我的位置看不见门外,所以那里是不是真的有人……」
——很难说。
「应该有人吧。」中禅寺说。
「咦?有人吗?」
「我想是有,在那之前是有人的。」
「在那之前?你说的之前,是他叫我看门之前吗?」
「对。敌人当然也明白从你被绑的位置看不见走廊。明知道你看不见却叫你看,是强人所难。所以那个动作——叫你看、并指不门扉的动作,应该不是对你做的吧。那是信号,在告诉从门外窥看房内情况的手下准备好了,可以动手了。」
「信号?」
「据我猜想……神无月这个人天生是个胆小鬼吧。这类人原本就会倾注心血去弥补一些无用的、琐碎的矛盾。死亡推定时刻本来多少就会有一些误差,但他应该是想尽可能贴近吧。」
「什、什么意思?」
「嗯。」中禅寺抱起双臂,「大概是……隔壁房间吧。对面房间好像面对大马路,所以应该不是那里。我想隔壁房间里……大概就在你演出闹剧的当时,一样被夺去自由的骏东三郎,遭到蒙住了眼睛的权田信三杀害。」
「蒙住眼睛?」
「应该是蒙住眼睛了,为了预防万一。那一瞬间,手下们应该也背过身去,或去做别的事了。而骏东先生可能被堵住嘴巴……或许脸也被蒙住了呢。然后身体被固定成容易刺到肚子的姿势。」
「固定?」
「嗯,因为眼睛蒙住了,权田手握凶器,摸索着,慎重地……刺死了对方。因为必须一刀毙命,所以刺得很惯重吧。真是太残忍了。」中禅寺作结说。
耶……
「那是……
「从头到尾闭着眼睛进行的犯罪。」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明天……
在那栋空大楼……
神无月将与榎木津一决高下。
如果警方传唤,就算是榎木津,也不得不到场吧。
但从榎木津的个性来看,不管益田和寅吉怎么说明,他也一定听不进去,就算听进去了,应该也记不住。榎木津一定会像平常那样,毫无防备地去到现场。
然后……
在警方的监视下,两名嫌犯——我和权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