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风 第五番 云外镜 玫瑰十字侦探的然疑

emsp; 「这、这不是好玩不好玩的问题吧,中禅寺先生。就算与骏东命案分开来想……我、我……」

  「嗳,顶多也只是公司请假个两三天罢了吧?」

  是这样没错。

  可是总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不是的。不光是那样而已。我虽然没有挨揍,可是遭到威胁,被人掳走,还被绑起来呢。我还遭到监禁了呢。这是违法行为吧?是不折不扣的暴力啊。连被绑的痕迹都还没褪呢。这……本来就算我控告他们也没话说吧?」

  「那可是恐吓罪加逮捕监禁罪呢。」中禅寺说,「你要告他们吗?」

  「咦?呃,不,事到如今我是不会告啦,可是……那我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吧?」

  虽然这逻辑很莫名其妙。

  「你真是教人没辙呢。」中禅寺受不了地说,「首先……你按顺序想想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整理一下你觉得像谜团的部分。这么一来,连狗都能想通了。」

  「连狗都能想通……」

  被说到这种地步还想不出来的话,我就连狗都不如了。

  ——比狗都不如。

  我终于堕落到这种境界了吗?

  首先……

  我离开榎木津的事务所时,遭到仇视榎木津的加加美兴业一伙人绑架,监禁在空大楼的一室。我在那里见到骏东,他向我探听榎木津的各种情报。附带一提,在这个阶段,对方对于榎木津似乎已经掌握到相当详细的情报了。

  接着……

  发生了中禅寺说的没有观众的闹剧——伪装杀人,然后我逃走了。

  可是隔天,我发现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有个叫权田的人碰到和我完全相同的遭遇。

  权田的体验与我的体验相比较,不同之处只有一点——最后的闹剧不是闹剧,而是真的成了一出悲剧。

  骏东死了。

  落网的权田否认犯案,但中禅寺说权田就是真凶,应该错不了。

  那么……

  「只有我的体验……是多余的呢。」

  「是啊。在骏东三郎命案里,只有你的体验是多余的。也就是说,那里是另外添上去的部分。」

  「添上去?」

  「对。是为了让榎木津礼二郎出丑难堪,神无月所添上去的……猴戏。」

  「让榎木津先生出丑?」

  「对,神无月和加加美兴业八成有关系。而且他们背后还有羽田制铁撑腰。因为羽田隆三握有榎木津的情报,先前的银信阁那件事,让加加美兴业认为今后榎木津对他们而言会是个绊脚石吧。所以他们着手毁掉榎木津。」

  「怎、怎么做……?」

  才有可能毁掉那个榎木津?

  「很简单,你所演的杀人剧,观众是谁?」

  「咦?那场戏……结果没有半个手下看见,不是吗?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不……不是有个人看得一清二楚吗?而且还是坐在最前排的特等席。」

  「你、你说谁?……那里还有其他人吗?」

  当时在看的只有镜子而已。

  「难、难道那面镜子有机关?」

  「不是的。」中禅寺说。

  「那、那你说是谁看到了?没有任何人啊。哪里有偷窥孔吗?」

  我按捺不住,有些拉开了嗓门叫道。

  中禅寺无动于衷,莫名亲切地答道:

  「没错没错,完全是偷窥孔。不过第三者从那个窥孔看到你和自称骏东的人演出的闹剧……大概是明天的事吧。」

  「明、明天?」

  「洞孔就在这里呀。」中禅寺说,指住我的脸。

  「请、请别胡闹了。」

  「我才没胡闹呢。你的两上就开了两个偷窥孔啊。」

  「咦?」

  我用手遮住自己的脸。

  中禅寺转过身体,从堆在壁龛里的书本旁边的小睹屉取出手镜,举到我面前。

  上头映出一张凡庸的脸。

  「洞……洞孔是……」

  没错。

  开在我脸上的洞孔。

  ——就是眼睛。

  「那……也就是说……」

  中禅寺点点头。

  「好吗?你仔细回想看看。自称骏东的人在开始演出闹剧之前,执拗地向你追问榎木津的事,对吧?」

  他问了很多问题。我也一一回答了。

  「根据我的记忆,那个人在确认榎木津周遭一伙人的身分之后,这么问你,对吧?榎木津的能力……是读心术或灵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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