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
「被警察逮捕吗?」
「平民没有逮捕权嘛。」
「请、请等一下。邢,可是……」
他刚才不是说我是清白的吗?
「你、你说我是清白的……」
「我说你是清白的,你会遭到逮捕。」神无月以奇怪的音调说。
他果然是在矫正自己的关西腔,感觉好像在看一出瘪脚戏。
「我、我果然……」
我果然遭到怀疑吗?
可是万一我在这时候被捕,我的立场应该会变得非常糟糕吧。
难以抗辩。或者说,根本无从抗辩。
现阶段,我的体验能够是一段悠哉游哉的不可思议体验,前提全是我并未遭到怀疑,而我没有遭到怀疑——引用益田的说法的话——全是因为我是个小人物。
事实上就像益田说的,我的证词从一到十,可疑极了。愈说愈可疑。
就算人家愿意相信我说的内容,还是相当可疑。如果不相信,应该会更觉得可疑吧。
中禅寺说,没有人会做这么荒唐的事,而迟钝的我却完全没有察觉,被唬得一愣一愣吔……
演了一出拙到家的蠢戏。平常的话,或许途中就会发现了。而我竟然没有发现,果然可疑。
再说,
益田说我与权田之间的区别,只有印象而已。
换言之,我一旦被怀疑就完了。一旦被怀疑,我连辩解都不可能。
只是从一个遭逢奇祸的善良市民,变成特地请假到警署报到、不打自招的愚蠢杀人犯罢了。
「可、可是……」
——我。
我没有杀人。
我想,
大概。
「你是清白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神无月神气地说。
「就、就是嘛。」
「我通灵侦探神无月镜太郎可以保证。听好了,本岛先生,真实只有一个。只有那唯一一个真实,会倒映在这面宝镜上。而我看得见它。你的清白,我了若指掌。可是警方看不见真实。所以你会受到怀疑,遭到逮捕……」
「我、我会被逮捕吗?」
「不必担心,没事的,有我站在你这边。」神无月挺胸说道,就在这个时候……
玻璃门「叽」地打开……
青木刑警一脸泫然欲泣地进房来。
「啊,本岛先生,其实……」
然后我……放弃抵抗了。
5
「那么为什么……」
中禅寺看着皮装书的版权页,向我问道。那口气就像顺道一问。
「身为重要关系人——不,头号嫌犯的你,没被逮捕、没被拘留、甚至没被讯问,而是在我家老神在在地悠哉喝茶?」
「哦,就是……」
我差点遭到逮捕。
青木刑警一脸凝重地来访,再次要求我自愿同行。上午我已经把我能说的全说出来了,事到如今就算更进一步审问我,我也只能挤出近似妄想的内容来。
我想就算说出我这颗凡庸的脑袋绞尽脑汁挤出来的贫乏想像或稚拙推理,对警方也不会有任何帮助。
这一点警方应该也非常清楚才对。
不管怎么样,我都因为是个凡人,才被放过一马罢了。
那么既然要把我再一次拖到警署去……
肯定是打算逼我招供。
如果我不是凡人,或许警方会以其他罪嫌逮捕我,或是强制拘提。那样的话,或许我会遭到近似拷问的审讯,不是吗?
幸而我是个印象非常薄弱的凡人,应该是个只要问问,就会有的没的全部招认的呆瓜,或许警方就是明白这一点,估计只要把我叫去,照一般审讯,我就会不打自招了。
「总之,他们打的算盘,大概是把我带去警署,等我露出马脚,就把我逮捕吧。」
「马脚?」中禅寺扬起一边的眉毛,「你怎么会露出马脚?你有什么马脚可以露吗?」
「呃,不,这……」
「再说,」中禅寺「啪」地阖上书本,「我在问的,不是你外行人的胡猜,也不是乐观到可怕的悲观展望。什么可能早就被逮捕了、可能早就遭到拷问了,那种胡言乱语根本无关紧要。我是在问你为什么现在可以追遥自在、问你演变成目前状况的事实经纬。」
「哦……」
这……
「是托神无月先生的福。」
「神无月……真怪的名字。如果是本名也就算了,如果不是本名,那还真是个品味差劲的名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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