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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得没错。不过或许就算没有通灵能力,也可以猜得出来。
我是个凡夫,小人物,而且贫穷。没几套外出服这件事,随便抓个小鬼头来问,可能都猜得出来。
「你说的没错。」我答道。
神无月冷淡地应道,「是吗?」先去到门口,窥看外头之后回过身来,绕过白线旁边走近我。
「这里确实是命案现场没错。而疑似凶案发生的时刻,你也确实就在这个房间里。」
神无月扶起倒下的椅子,摆在恰好是骏东坐的位置上。
「而你与被害人在这里像这样谈话。」
通灵侦探在椅子上坐下。
「像这样,是吗?」
完全就跟那时候一样。相关位置与房间的亮度都完美地重现了。只有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绅士变成一个服装庸俗的怪侦探而已。
我说「是的。」神无月瞧不超人似地「哼」地应我。
「真是件古怪的事呐。」
「是……很古怪啊。」
每一个听到我的遭遇的人都这么说。可是连通灵侦探这样一个怪诞的家伙都这么说,老实讲,我觉得满窝囊的。
「那么,你就以这个状态与被害人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呢?」
「什么叫然后?」
我想当时我说了不少榎木津的事。
然后骏东……
——门是吗?
我记得他说手下在那道门监视。门……
我望向门扉。的确看得到走廊。那是玻璃门,当然看得到。不过没办法看见走廊上有什么。
根据我的记忆,骏东当时是说「你看那道门。」
而我还没有真的看之前,他就说「刚才那伙人在监视着。」
我并没有确认到手下在外头监视。我只是听了他的话,想像手下从门口窥看室内的模样。
然后我相信了。
——因为我看不到吗?
对,结果我没办法看到。可是骏东叫我看。
换句话说,骏东没办法察觉从我的位置看不清楚吧。既然会叫我看,表示骏东看到了什么,既然他看到了,手下当然就在那陉……
我单方面地这么认定。
其实手下是不是真的在那里,颇为可疑。
「本岛先生,你怎么了?」
神无月从椅子站起来。
就像骏东所做的那样。
「哦……被害人——骏东先生叫我看门,然后就像你那样…」
「哦,像这样前屈?」
「嗯,然后……」
站了起来。
「站了起来。像这样站起来?」
「他大声说话,绕到我背后……」
「噢,噢。」
神无月就像骏东做的那样,绕到我背后。
「然后被害人像这样,割断了你的绳索。绳索割断后,你……」神无月在我耳边说,「当然站起来了吧?」
那个时候。
我应该很困惑。可是我尽管困惑,仍然照着骏东说的做了,所以……
「对,我像这样站起来……」
我做出抓住骏东的样子。
「怎样抓住?」神无月问。
「所以就是……」
我是踏出右脚?还是左脚?
我是右撇子,所以一定是伸出右手。那么……
「大概是像这样吧。」
我慢慢地重复自己的动作。
「然后,像这样把假刀刺向他的肚子那里。」
「哦?原来如此。那么格斗是在这一带进行的呢。那……被害人……」
「呃……他装出——应该是装出——痛苦的样子,像这样用右手按住肚子。左手往前伸出,然后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觉得那是叫我逃跑的意思。」
「在这个位置吗?然后,你逃走了。」
「嗯……」
我慢吞吞地往窗户前进。
那个时候我完全无法思考,连我是从房间的哪一带以什么样的路线跑走的都不记得了,但这个房间本来就不怎么广,我想我一定是一直线冲向窗户的。
我走到窗户的时候,神无月大声说「那么。」回头一看,神无月背对着我,站在和刚才一样的地方。
「你没看见被害人倒下的样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