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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
「难道不钝吗?你说你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既然你记得,那段体验就是真的吧?」
「嗯,是真的。」
「如果这从头到尾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你的妄想的话,他们一定有什么目的。做出那种事,就一定有意义才对。」
「目的?目的是要搜集榎木津侦探的情报吧?」我说。
除了侦探以外的事,骏东完全没问。我也是,除了侦探以外的事,什么都没有说。我实在不认为还有其他意图。
「可是他们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中禅寺回道,「那些家伙连榎木津那种荒唐的体质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是知道了。」
「那……为什么还非得特地绑架你不可?你在榎木津身边的人之中,也是资历最浅的一个,而且……」
没错,我是个迟钝的凡人。这一点中禅寺说的没错。可是……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
「所以我比较容易抓之类的……」
「唔……以结果来说,你非常容易抓,可是不实际抓抓看,也没人知道啊。俗话说,胆子愈小的人愈会闹啊……」
话说回来,他们究竟有什么企图?——中禅寺莫名拘泥这件事。
「这事……有这么糟糕吗?」
「也不是糟糕……以现况来看,实在很难掌握他们的意图。」
「意图?」
「至少不能就这么照表象解读,真教人费解呐……」
我觉得中禅寺说的话还比较难懂。
「你的意思是,那一幕有什么更深的意图在里面吗?中禅寺先生。」
难以想像。发生的事是很脱离常识,但我觉得没有更深的意义了。
我这么说,结果中禅寺把眉毛挑得更高,露出一种伤透脑筋的表情说:
「肯定有什么的。例如说……是啊,本岛,你被监禁的房间有多大?」
换算成榻榻米的话,大概有二十叠吧。
「这样。出入口只有一处吧?」
「有一道可以出去走廊的门。本来可能是办公室之类的吧。门是嵌玻璃的木制门。啊,对了,感觉就像玫瑰十字侦探社的门口那样。」
「那么……可以看到室内。」
「想看就看得到吧,一清二楚。」
「你被绑住的柱子是在哪一带?」
「呃……」
中禅寺递出手边的书,是叫我把它当成房间吧。
「呃……这里是入口的门,大概是这一带吧。不是正中央。这种位置怎么会有柱子呢?这……」
「嗳,那里的建筑物就是这种构造吧。这无关紧要。那么,你逃脱的窗户在哪?」
在入口门的对侧,我指示大略的位置。
「原来如此……那么我问你,本岛,那名男子被你袭击的时候,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夸张的演技?」
「咦?」
是不想被手下发现他是故意放我逃跑的吧。我想那个世界有那个世界的麻烦规矩。我这么回答。
「这可难说。」然而中禅寺却这么说,「照你的说法,他是想让手下看见这幕情景,是吧?」
「是啊,那当然了。」
「手下站在门外,对吧?」
「好像。」
「他们监视着里面?」
「不……我没有确认……」
骏东说手下在盯着。说他们监视着他。
「这很可疑呐。」中禅寺板起脸来。
「不,我被绑起来,所以不晓得他们是不是一直盯着,但是里面发生什么事的话,一定会有人过来探看吧。因为都有呻吟声了。不,就算不用探看,站在走廊不就看得到了吗?我刚才说过,门是嵌玻璃的,一探头就看得到里面了。」
「那么为什么他们不进来?」
「咦?」
「那个人先是大声说话,开始煞有介事地表演,不是吗?然后才割断你的绳子。如果外头那些人真的在监视,平常一听到声音,就应该说着:出了什么事?马上进来查看才对。」
「啊啊……不,我想一开始骏东先生大声说话,的确是想要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
说是一直监视着,外头的人也不是紧贴在玻璃门上。骏东一定是认为大声说话,他们就会注意房间里面。
「再说,如果不先割断我的绳子,我就不能刺他啦,所以他才随便掰出一个割断绳子的理由……」
「可是没有人进去吧?」中禅寺说,「如果听到一开始的声音,立刻窥看里面的话,应该就会看到你刺伤那名男子的场面了吧?」
「唔……应该吧。」
「那么再怎么样也应该会进来才对吧。看到抓住的家伙刺伤自己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