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但她在银座开店,做些不正当的生意,到处活跃。她纵情恣欲,讴歌人生。利用梶野美津子的名字……」
「啊,那,我们假装光顾的银座的店……」
这么说来,小池那个时候问我们,「是花惠的客人吗?」
「没错,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英惠小姐的店叫什么名字,所以一开始还存烦恼该怎么蒙混过去,没想到两三下就知道了。很简单,店名好像就是英惠小姐的名字※。字虽然不同,不过就叫酒铺花惠。她把自己抛弃的名字拿来当店名了。不,英惠小姐在店里或许就恢复成过去的自己。」
(※「英惠」与「花惠」在日文中发音同为hanae。)
「可是那样的话……美津子小姐说要去见母亲的时候,也难怪宗五郎先生会慌了手脚呢。」
「所以才急忙阻止啊。」
就算是这样,
他难道没料到美津子甚至不惜撒谎,也要去见母亲吗?
或许他是太小看美津了了。
「这孩子来找我的时候,我真是怕死了。一开始我莫名其妙,可是这孩子一哭……」
美津子说她当时不知为何,流下泪来。
「那个女孩对我虽然很好,却从来没有哭过。所以我当下就发现,啊啊,这才是美津子啊。我明知道,却什么也没说。」
老母总算抬起头来,细细地端详美津子。
「嗳,你长大了呐。」变得矮小的母亲说。
「可是中禅寺先生,那么在涩谷袭击美津子小姐的暴徒,是小池的手下吗?」
「是啊。嗳……他是狗急跳墙了吧,居然想杀掉这样一个善良的小姐,真是神智不清了。小池宗五郎这个人应该也做过不少黑心勾当,然而却会选了这种下下之策,真是教人哑口无言。其实小池先生的店现在正濒临破产。俗话说穷则钝,这让他连最后的德都失去了呐。这么一来……也小能坐视不管了。」
「不过也因为他做出那种事来,才造就了现在这个局面啊。嗳,该说是触犯了中禅寺先生的逆鳞还是什么……」
「要是不变成这样,你也不会出马呐。」榎木津邋遢地拉长人中说。
接着他说,「好了,房仲人,契约签得如何了?」
「是,还需要证明印监,接下来只需要在这里盖章……」
「啊啊!」益田怪叫,「榎……榎木津先生,印章怎么办?没印章契约就没办法成立啊。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直提着这种重得要死的东西啊?不光是重而已,还贵得要命啊。不,里头是现金,说它贵也很怪呐。总之,我的辛苦……」
「闭嘴,益锅达!用衣索比亚话说。你以为我是谁!」
榎木津把手伸进外套怀中,摸索了一阵,然后抓出了什么东西来。
那是……
「哇哈哈哈哈,怎么样!招喵!」
「咦?那是我的……」
错不了。那是六十圆的常滑烧,而且举的是左手。那就是被近藤挑三捡四——不,是害我被卷入这次事件的最早契机,也是害我今天被赶出公司的罪魁祸首,可恨的招猫。
「……我的猫。」
「不对!」榎木津叫道,「金四郎,你的猫刚才被那女人拿走了。你连自己的猫跟别人的猫都分不出来吗?这是那女人的猫!」
「你掉包了吗?为什么……」
我才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原来是这样。
榎木津奸笑了一下,把招猫往桌上一撞,砸个粉碎。
「印~监~!」
「蠢蛋。」
中禅寺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来。
碎片里面掉出一颗大印监来。
加藤再次目瞪口呆,但他用力摇了几下头,闭上嘴巴,拾起那颗印监。
「啊,真的。这是原本登记的印章。」
「盖吧。」榎木津命令美津子。
加藤递出印泥。
美津子看了母亲一眼,照着吩咐盖下印章。
「哮哈哈哈哈,怎么样?那个睫毛女真活该,这下子这栋房子就是北九州的,而这些钱都是你的了!」
美津子把眼睛睁到不能再圆的地步。
「哈哈哈,对,你,就是这么回事啊!」
明明刚才还那样连声叫唤,榎木津却似乎已经忘掉梶野美津子这个名字了。美津子才刚「哦」了一声,益田立刻把巨大的皮包「砰」地摆到沙发上,然后比任何人都要疲累地颓坐下去。
「嗨……重死我了。我的手都麻啦,麻痹啦。」
「这个……要给我?」
「快点打开呀,美津子姐。」阿节说,结果自己动手打开了。接着阿节翻了个筋斗,屁股跌坐下去。
「这、这世上居然能有这么多钱!」
美津子困惑万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