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种种,也是小池家施下的诅咒。」
「为了报复女儿被杀,所以下了诅咒吗?」
中禅寺狡黠地一笑
「这个嘛……本岛,不是为了报复,而是源自于保身与贪念的、充满恶意的诅咒呀。」
「保身与贪念?」
「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其他想法了。小池先生是真的觉得信浓先生很碍事吧。喏,你看看这个。」
中禅寺说到这里,指示贴在木板围墙上的贴纸。
黄色的纸上印刷着红色的毛笔字体。这么说来,从涩谷站到这里的途中,好像贴了好几张这样的纸。我完全没读内容,但记得这个配色。
银信阁是杀人犯的大楼!
岂可让罪犯迫遥法外做生意!
把杀人凶手赶出圆山町!
「这……」
「这当然是小池先生印刷、张贴的。我在这一带打听了一下,这类诽谤中伤,似乎是他的拿手好戏。」
「哦……」
的确,即使真凶就是信浓家的女儿,也没道理把父亲信浓也说成是杀人凶手吧三更何况信浓的女儿还不一定就是凶手。像这么一看,文章似乎也充满了恶意。那与其说是抗议,感觉更接近含血喷人。
「不只是说坏话而已。金池郭还会教唆地痞流氓闹事、雇崩假客人进去制造食物中毒骚动等等,从没停过妨碍生意的行为。听说因为这样,战前银信阁有一段时期几乎没有客人上门。」
原来……是这样吗?
因为我被灌输了信浓是个邪恶的守财奴、小池是个亲切的慈善家这样的先人为主观念,所以完全没想到这样的可能性。
「可是……听美津子小姐的描述,小池先生感觉不是那么坏的人啊?」
「这世上没有彻头彻尾的坏人,但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的活菩萨吧。」中禅寺说着,撕下传单揉成一团。「不过信浓先生迎没有眼输。变成守财奴的信浓先生加入羽田制铁旗下,靠军需发了战争财,又利用钢铁股票赚钱,来维持店铺。即使遭到空袭,仍然再接再厉盖起了那栋没品的新生银信阁。那栋大楼虽然没品,不过好像大受欢迎,是执念呐。俗话说,诅咒他人,需当心反扑己身,诅咒转来转去,结果又转回了小池先生自己头上呐。重新爬起来的信浓先生,这次卯足了全力开始和小池先生作对。这算……自做自受吗?」
不太懂。不,关于两边商业上的竞争,我可以理解,可是……
「只有你说的诅咒,我不太明白。是指小池先生妨碍营业的行为吗?」
「简而言之,就是有只妖猫混了进来啊。」
「妖猫?」
「本岛,这次啊,咱们是要让那只妖猫好好跳一场舞呀。」
「跳舞?跳舞是指……?」
更不懂了。
「哦,猫这种生物,自古以来就是会让死人跳舞的。嗳,如果一切照预定来,后天正午,死人就会跳着看看舞※现身了。这么一来,铁匠婆的真面目也会跟着曝光,引发一场大混乱吧。嗳,榎木津那家伙好像想要大闹一场,但我不会让他闹得太离谱。我会先设下防线。」
(※看看舞起源于江户晚期长崎的中国人所跳的舞,称为「唐人舞」,因歌词第一句为「看看也,赐奴的九连环」,故也称「看看舞」。)
好了——中禅寺眺望开始西倾的夕阳。
「本岛,你回去比较好吧。」
「回去?」
「哦,你的任务只是让沼上和阿节小姐会面而已。可是我想那样的话,你可能小好脱身……」
「所以中禅寺先生才会出现在那里?」
的确,如果中禅寺没有现身,我应该会就那样一直磨磨蹭蹭地待在原地,那么一来,沼上或许也难以潜入信浓家了。
而且就算事情顺利,那种情况,我也不清楚该如何是好。
因为我不晓得策略足什么,也没有接到任何指示。
可是就算这时候叫我回去……
「看你一脸不想同去的样子。」中禅寺说,「实在是,榎木津也真是作孽。不,是你太倒霉了吗?」
「一定两边都是吧。对了,榎木津先生呢?」
他……抓了美津子吧。我不晓得他是怎么抓的,也不明白抓美津子有什么意义,不过确实抓到人就是了吧。这才不是侦探该做的事。
「那家伙现在应该在房仲公司吧。」中禅寺说。
「房仲公司?」
这种非常时期,他居然在为北九州的阔少找别墅吗?我露出不服的样子,中禅寺在眉间挤出皱纹地看着我的脸,呢喃道:
「你也真是伤脑筋呢。你不回去,是吧?那么……好吧,那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吧。」
「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
或许……回去才是为了自己好。
中禅寺伤脑筋似地绷着一边脸颊,然后悄声说,「那样的话,请你等一下好吗?」
接着他小跑步到转角的杂货店,看了一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