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全都是因为最近他的腰痛……」
「就是吧,令主人的腰痛也是……」
「也是诅咒害的吗?哎哟,那是因为被诅咒才痛的唷?这下不得了了。光靠按摩治不好的呢。可是,嗳,隔壁家会想诅咒我家老爷的心情也是可以了解啦。就小池先生来说,他可是女儿被杀了呢,被我家小姐给杀了。这样啊,那上次我会从楼梯摔下来,也是诅咒害的喽?」
这叫一厢情愿。
「就是啊,一定是的。」阿节自个儿信服了,「我家太太啊,实际上一定是觉得小姐在哪里自杀死掉了。也就是承认了女儿犯的罪。要不然的话,普通人哪里会自杀呢?可是老爷相信小姐是清白的。他觉得小姐一定躲在哪里。太太觉得老爷实在是不死心,而老爷觉得太太是个薄情女。说到底,就是这种没有交集的夫妻生活,让老爷做起这冷血无情的生意呢。一切的元凶都是十年前的命案,绝对是。就跟和尚说的一样。」
「阿节小姐知道得真清楚呢。」我说。
「大抵的事,女佣都看在眼里的。」阿节说,「然后呢?」
「咦?」
沼上被突然其来地一问,一瞬间怔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威严。
「哦,呃,贫僧料定,在十年前的命案中杀生的姑娘,最近就会现身。」
「你说小姐?这话可不能听了就算了。」阿节把沼上往小巷更深处扯去,「你说销声匿迹的小姐,暌违十年会再次现身?这可是桩大事。什么时候?在哪里?」
「这……必须细细占卜一番才知。那么贫侩就此告退。」
沼上就要离开,阿节揪住他的衣袖。
沼上朝我吐舌头。
「有何贵干?」
「还什么贵干,和尚先生,只说完这么重要的事就跑掉,岂不是诈欺吗?如果女儿现身坦承一切,老爷应该就可以死了心,以为女儿已死的太太也会高兴。这么来,我想我家老爷也会收起这泯灭人性的生意了。当然也得顾及世人的眼光,不过也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做生意了吧。这呓一来,在苦海中垂泪的人也可以得救了。隔壁家也……」
阿节说到这里,转向我这里,一副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似地说
「对了,你找我干嘛去了?」
「我……」
我的事已经办完了。
我的工作就是凑合阿节与沼人。
「……哦,就是……」
正当我支吾其诃,背后传来人的气息。
「哎呀……这不是大僧正吗?」
清晰无比的嗓音,
回头一看,中禅寺就站在小巷的入口。
「中、中……」
「哎呀,那个人我也认识。」阿节说,「那个人不是侦探的同伴吗?对不对?」
「咦?哦,该说是朋友还是……」
我完全不懂这到底是怎样的计划,所以也不敢胡乱应声。中禅寺仿佛在欣赏我的狼狈相,悠然踱进巷子里来。
「噢,这不是本岛侦探助手吗?你在这里拖拖拉拉些什么?委托人身陷危机,榎木津侦探长正四处奔走呢。啊,你是委托代理人余美木节小姐,对吧?我们曾经在胜浦见过。我想想……你就是那个被暴徒吓坏的惹人怜爱的美少女……」
「你知道得真清楚。」阿节说,「我记得你是驱魔的……」
「没错,我是驱逐魔物的祈祷师。话说回来,阿节小姐,你认识这位大僧正吗?哎呀,实在教人羡慕。」
「我们刚彳认识的。这个人很有名吗?他叫…」
「那多大子钝痛!」
沼上立刻报上名字,是为了通知中禅寺吧。果然是随口瞎掰的名字。
「钝痛和尚盛名远播哦。」中禅寺说,他快步走近说着,「哎呀,好久不见了。」握住沼上的手,上下挥动了几次。
「哎呀,能见到大师,实在不胜光荣之至。我万万没想到大师竟会现身此地。我还以为大师现在人在印度呢。」
「印、印度?」阿节茫然张口。
「大师常去印度和西藏哦。这位大师是世界知名的僧侣呀,阿节小姐。再怎么说,他过去曾在身延山与葛城山……」
「不是比驭山跟恐山吗?」
「那、那些山我也待过。加起来修行年数共三十载。」
沼上好像慌忙掩饰,但阿节只是单纯地吃惊,「竟然修行了三十年,太厉害了。」中禅寺背过脸去,肩膀卜下起伏……
他在笑。
好狠毒的家伙。
「总之,阿节小姐,在这位大师面前,必须谨言慎行。因为我们的一切都被他看透了。大师的预言,足铁口直断。」
「铁口直断吗?」
「百发百中。再怎么说,他都相当于我的师傅,是位德高望重的僧侣。能够与他认识,就已经是无上的幸运了。况民这位钝痛和尚,还拥有一个惊人的神技,能够叫出死人问话,比东北的乩童还要厉害,教人骇异呢。对吧,大僧正大人?」
「乩、乩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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