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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在远离人烟的宫中深处,凉跟歆格=莉玲、国王隔着小小的桌子对坐。
国王爱迪师=巴利鲁尔是名初老的男子。宽脸大眼,鹰鼻尖耳。
头部绝妙的秃掉,只见表示国王身份的白银额冠寂寞的安坐其上。从下巴伸出的灰色的胡子,像是用久了的扫帚尖一般。
———记得六年前还留着点头发呢……
看来是战后被国王的工作,无情的夺去了。战争真是残酷……
「有何贵干了? 终于想来称王了吗」
爱迪师忌讳的瞪睨着凉,一开口就如此放言。
「虽然六年前也说过了,我对玉座可没兴趣哦。(有王座没后宫只会白白的秃掉而已。)今次只是来阻止依芙的」
凉淡然的回答后,单刀直入的问道。
「只是,问一个问题就好。依芙打算杀你的事情,是真的吗?」
「有对余的暗杀计划,是真的」
神经质地抚摸灰色胡子的国王点了头。
「那个计划是,预定刺杀掉余后,把那个人———依芙推举为王。因为那个人是跟贵公并称的英雄啦。民众会欣然接受的吧」
「有咬定是依芙所策划的明确证据吗?」
「那个是……没有」
听了爱迪师的回答凉的表情变得险恶。老王立即声音慌张的说道。
「但是,有动机。那个人,好像想把刻有贵公名字的墓置入神君庙,为此而四处奔走。说是,本人不在的当下,除此以外没有广报其功绩之道」(w :……所有队友HP全回复/ 自机辅加「气合+幸运+必中+必避+热血+努力」)
把凉的墓铭置入神君庙,是把凉认作国王,或是与国王匹比的存在的动作。凉皱起了眉头。
「……我,公报上宣称是怎样了?」
「完成使命回到了天上,当作这一回事了」
相当烂哩。
「对我来说是怎样都好啦……。把一个死人,加到国王之列是那么糟糕的事吗?」
虽然是自己的事,但凉只能得出这样的感想。
「贵公没有死掉。现在,不就站到余面前了吗」
胡子抚摸到一半,爱迪师用两只大眼瞪视着凉。不过倒只是吓得凉身旁的歆格=莉玲缩起了身子。
「万一,贵公回来了的话,毫无疑问的会成为国王」
———都说我没兴趣秃了……。
凉看向国王的脸。羡慕与恐惧、嫉妒、憎恶,无数的感情在老人那皱皮而歪曲的脸上蠢动。再说什么也是听不入耳的吧。
「那么,你就因而与依芙对立吗」
「正是如此。余一反对,那个人就说要为贵公建座专庙了」(w: ……所有队友HP 略 )
爱迪师锤打桌子。
「战争结束至今六年。单单六年而已。哪里有这种钱。王国内荒废的地域可压倒性地多。才受不了把钱花在无用的地方」
这也是啦,凉如此接受了。用视线催促他说下去。
「随即,反对余的那些贵族就都跑去支持那个人。叫嚷着什么对王国没贡献的余跟王位并不相相称。那个人跟那些家伙们合伙,成了反国王派的中心。收到暗杀计划的情报就是在那个时候了」
凉看向坐在身旁的歆格=莉玲。银发的巫女微微的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重蹈了六年前的覆辙。
「所以就,未跟依芙本人确认。就派人追杀又被逃掉了吗」
「要怎样去确认才好了。把他叫出来,问他是不是打算杀余吗?」
「杀了依芙的话,可就没有能穿上甲胄的家伙了啊」
对那句话,爱迪师锐眼瞪视着凉。仿佛现在就想要殴过来般的全身抖震,呼吸混杂强烈的敌意,伴着话声吐出。
「的确,不知何时会再次燃起跟魔族的战火。但是,留着那人只会令王国分裂。为了王国的安泰来说……」
「杀掉救国的美雄,我不认为能达到安泰」
歆格=莉玲那琥珀色的眼瞳闪耀着强烈的意志。虽然被老王瞪视而令她担怯了,但还是把放在膝上的拳头握紧回瞪了过去。
「人民,比贵种(无实的贵族)重要」
歆格=莉玲呻吟道。
「一切都是讲求,血吧。是否继承了浓厚始祖巴利鲁尔的血……也就是,是否能穿上甲胄,发挥其多少力量」
「太蠢笨了」
对这样放言的凉,歆格=莉玲摆出比国王更不悦的脸。爱迪师则是眼中浮现侮蔑之色,歪斜了嘴。
「笨事吗。余也是同感呀。但是,在这个王国那就是真理。故而,人民看重作为贵种的那家伙。比起身为国王的余更什呢。贵公跟那个人也是如此。「明明是国王」,这样的小看余不是吗。一直在嘲笑连一件甲胄也没法穿上的余不是吗。诸侯也是的。成了国王,却连一件始祖留下的甲胄也穿不上,为此而何等地把余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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