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成那样的两人说:
「不好意思呀,没告诉你们这件事。」
接著,少将说明了真相:
「特拉伐斯『前』少校也拥有洛克榭的公民权。在他服役期间,此事当然是高度机密。这次,他以洛克榭人的身分举办了婚礼,艾莉森·休尔兹原本就是他的妻子喔。也就是说,在形式上,他们重新举办了正式的婚礼。」
「……阁下。」
上校用软弱无力的软趴趴表情呼唤少将。
「什么事?」
「该怎么说呢,你这个人真是坏心啊……」
「嗯,抱歉啦。」
「既然特拉伐斯少校平安无事,你就应该赶紧告诉我们嘛……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上校的圆脸露出难过表情,埃卡西亚少将则微笑说:
「怎么了,这不像你呀,你不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吗?」
「大概是因为我也上年纪了吧……」
「彼此彼此呀——要是以前的话,我大概不会同意这种宛如拍戏般的计画吧。」
「这么说来,此计画不是阁下安排的啰?」
「不是我,负责此计画的终究是那些年轻人,也就是特拉伐斯少校与休尔兹女士,以及英雄先生与法兰契斯卡女王陛下喔。」
「这场惊喜派对是我们怎样都学不来的。」
正当老人们在温馨地聊天时,金斯基少校的脸色变得苍白。
上校斜眼瞥了宛如病人般的金斯基少校一眼后,轻轻拍了他的肩膀,对他使眼色,要他离开此处。
「抱歉,阁下。我们两人要稍微失陪一下,我们最后再去向他们两位致意就行了。」
「那样啊。」
埃卡西亚少将没有特别留意这件事,目送两人背影离去。
新郎新娘从台上走下来后,便被客人们包围,接著大家开始闲聊。
金斯基少校与上校背对著那些人在石板地上前进,走到停车场的卡车背后。
「金斯基少校,你怎么了?脸色很差喔。」
他们处在连车上待命的司机们也看不到的位置停下脚步后,态度稳重的上校便对一脸惊慌失措的男子说。
「抗压性这么低的话,将来你会干不下去喔!嗯?」
「可、可是……没想到、没想到特拉伐斯少校居然还活著,而且还以这种方式出现……」
「很出乎意料吧?」
上校从下方伸长脖子望著他,然后这样问。金斯基少校低著头点头说:
「是……」
「所以说,你不能说那种话,也不能露出那种表情。」
上校耸著肩,感觉像是要说「真是的」,接著又指著金斯基少校腰际上的手枪皮套。
那是穿著典礼用正式服装时,会佩带在右腰上的九毫米口径手枪,弹匣内装了十三发子弹。
「毕竟机会难得,你可以用这个喔。」
「什么!你是叫我引咎自杀吗?」
金斯基少校抬起头,面露怒色。
「不是喔,你别误会啊。」
上校温柔地对他说。
接著,上校将右手放在金斯基少校的左肩上,用力一抓,宛如要将整个肩胛骨捏碎似的。
上校在和蔼可亲的圆脸上露出微笑,并说:
「即使你自杀,也无法解决任何事情——所以,接下来,你要去杀死特拉伐斯少校喔。」
「什么!」
「你应该办得到吧?很简单喔。接下来,你只要走进那些正在闲聊的人群中,一边向他打招呼,一边在极近距离朝他脸上开三枪就行了,朝胸部开枪也行喔。」
「什、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怕什么?为了谋杀他而叫人设置炸弹的人就是你吧?这件事跟你当时所做的事有什么差别吗?你明明已经让那三名无辜的空军将士受到牵连了。这次的目标只有他一人喔,你如果不在这里杀死他的话,他们就会白白牺牲喔。」
「不、不过……要在众目睽睽之下……」
「没问题的,我会立刻出手帮你,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开枪后,我就会立刻将你制伏,所以你可别乱动喔。接著,我会大喊:『别杀这家伙!我有事要问他!』」
「…………」
「如此一来,你就会在大使馆地下的禁闭室舒服地度过几天。然后,我会说『根据精神鉴定 的结果,他的精神出现了异常,必须将他遣返回国,进行治疗』,这样你就能和行李吊牌一起回国。在玛蒂达殿下面前扮演凶残之徒,反而对我们有利。你应该懂吧?」
「…………」
「如果让特拉伐斯少校继续活下去的话……我们的行动全都会白费。即使祖国遭到洛克榭臭麻药的污染也无妨吗?你有听到阁下说的话吧?特拉伐斯少校这个男人甚至拥有洛克榭的公民权。今后,他应该也会继续运用门路来非法贩售大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