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不会……洛克榭语当然很流利。」
马克思医师用确实很困惑的表情回答。
「你会保密吧?」
刑警用很吓人的语气说。
「嗯……是。」
马克思医师胆怯地回答。
「我们奉命追捕的是一名斯贝伊尔人,同时也是可怕的恶棍。这名大恶人曾杀了好几个人,并在河的另一边劫机逃亡。由于警方认为飞机坠落在缓冲地带,所以他应该受了重伤。这些情报是斯贝伊尔大使馆正式提供给警方的。」
「…………然后呢?」
「当那家伙被逼到走投无路时,我们不敢说他不会在此地杀人。为了逃出医院,他也许会杀了所有人。」
「…………」
特拉伐斯少校也感受到马克思医师的困惑。
虽然那无疑是命令警方进行搜查的单位所放出的假情报,不过院方听到这些话后,就会变得很难隐匿情报。
「虽然目前在追捕犯人的是我们这些拉普脱亚警察,但不久后,可怕的联邦警察侦查员应该也会加入调查。我很敬佩院方那种坚持保护患者隐私的态度喔,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住进此医院。」
「……只要肯付钱的话,你随时都能住进本院。」
「哎呀,我们无法把税金用在这种地方——我们今天就在此告辞,打扰了。」
刑警如此说道,迅速转身,接著又停下来。
「我说医生啊。」
「什么事?」
「放在架子上的那只手表是患者的吗?」
糟了!
特拉伐斯少校在脑海中啧了一声。
这只手表是克雷少尉的遗物,他原本打算在交给遗族前,要一直戴在身上。如同刑警所言,这只表正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
马克思医师没有回答。
「应该是那样吧,我想不出其他可能性——漂亮的护士小姐,请帮我拿过来一下,我想瞧瞧。」
刑警对护士说。
护士虽然感到犹豫,但也不能拒绝对方。不久后,护士拿起手表,转身走回床边,一边发出柔弱声,一边把东西交给刑警:
「请看……」
我能够打倒这两人吗?
特拉伐斯少校开始思考,然后立刻做出「办不到」这个结论。
他也许可以藉由偷袭来打昏位在他附近的那个人。不过,透过这个无法正常走路的身体,是无法打倒第二人的。
如此一来,不管自己是什么身分,都会被当成现行犯逮捕,然后被人带出此处。
那只手表上应该没有标明产自斯贝伊尔的证据,表盘与内侧也都没有记载制造公司的名称。特拉伐斯少校只能一边祈求刑警对手表不熟,一边继续装睡。
「耶,这手表不错嘛。该怎么说呢,表盘的功能看起来很丰富。以我的低廉月薪,应该买不起这种表吧。」
刑警相当开心地说。
「不过,到处都找不到公司名称啊,是便宜货吗?——如果是便宜货的话,这品质也太好了。哎呀,我对手表并不熟呀。」
透过声音可以得知,他观察得很仔细。
「喂,你知道这是哪个公司制造的吗?」
老练刑警询问年轻刑警。
年轻刑警盯著手表说:
「我不知道。不过,只要带回去调查的话,立刻就能找出答案。」
「说得也是——医生,这只表可以借走吗?」
「当、当然不行啰!」
「借一下有什么关系。」
「刑警先生,你们差不多该——」
「那么,我们不把表拿回去。相对地,请让我们在楼下等候。我要把熟悉手表的鉴识人员叫过来,这样可以吧?」
「嗯,好吧。」
听到马克思医师只能如此回答后,特拉伐斯少校开始思考逃亡计画。
大门与后门等出口肯定都有刑警在看守。如果在这样的早上从阳台逃出去的话,应该会被众人投以好奇眼光。即使偷走白袍,进行变装,只要带著这种伤势的话,还是会遭人怀疑。
「我说奈曼先生呀——你差不多可以醒来了吧?」
老奸巨猾的刑警似乎能够看穿特拉伐斯少校的内心,并那样对他说:
「你应该不想牵连更多局外人吧?如何?警察可不是邪恶组织喔。」
刑警边说边靠近床铺。
特拉伐斯少校心想,刑警大概离自己非常近,而且还一边将脸贴过来,一边简短地问:
「你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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