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联络他们,请他们来接他需要时间,他还是想避开这段期间的风险。
「我们已经把你的状况告诉赞助者了。哎呀,我们还是完全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对方有给你留言,内容如下:『当你出院时,我会去接你。』」
马克思医师离去后,特拉伐斯少校透过房间窗户看著窗外。
早上的天气非常晴朗,在太阳下可以看到拉普脱亚的大楼群。他从大楼的空隙间眺望著年轻时就已看腻的绿色地平线不断延伸。
将视线往下,就能看到大马路。在这十年间,车子数量遽增,造成交通堵塞。
「嗯……?」
他看到警车在堵塞的车阵中穿梭,也开始稍微听见警笛声。
警车的目的地无疑就是这间医院。
警车强行阻断车流,进入医院大门前的圆环。
「…………」
特拉伐斯少校面带愁容。
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几分钟后,马克思医师与护士们突然闯入病房。
「请躺下睡觉!我立刻帮你打点滴。」
医师开始准备原本已不需要的点滴,其他护士则开始在特拉伐斯少校头上缠绕没有意义的纱布与绷带。
「警察要来这里?」
特拉伐斯少校问道。
「不愧是奈曼先生——目前,有两名拉普脱亚警方的刑警已来到楼下,他们也会来这里。」
马克思医师一边迅速地在特拉伐斯少校左手臂上打点滴,一边回答。
「这只是营养液,不会让你想睡觉——不过,我希望你能睡著。」
特拉伐斯少校瞬间就理解了所有情况,躺在床上说:
「我只要装作『伤势严重到无法说话』就行了对吧。」
「是的。虽然我们会死守患者的秘密,不过当警察拿著捜索票过来时,我们无法拒绝他们进入。看来似乎是救护车的人员走漏了消息,他们真是缺乏专业意识啊。」
「原来如此……」
特拉伐斯少校同意说,不知内情的马克思医师则微笑说:
「那些刑警说他们要找斯贝伊尔人,真令人傻眼,我想应该是搞错了。像你这种洛克榭语说得那么流利,而且连拉普脱亚的俚语都懂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河对岸的人。」
特拉伐斯少校很乾脆地回答:
「误会真是可怕啊。那么,我就藉由装睡来应付过去吧。」
化名为奈曼的特拉伐斯少校整个头部完全被绷带包住,吊著点滴,成了一名重伤患者。
「请你什么都别说,把事情交给我们处理。」
马克思医师留下一名护士后,便离去。
为了装睡而闭上眼的特拉伐斯少校无法得知那些来到房间内的刑警们的模样。
他听到马克思医师熟悉的脚步声后,接著又听到刑警们的脚步声。透过脚步声,他得知进入房间的刑警有两人。
「请你们说话不要太大声。他——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马克思医师小声说。两名刑警来到床边,站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就断言:「就是这家伙!」
从声音来看,其中一名刑警是较年长的老手。那名刑警问马克思医师:
「这样的话,无法分辨长相喔,不能拿掉绷带吗?」
「他刚接受过皮肤移植手术喔,请见谅。」
「有治疗前的照片吗?」
「当然有——请看。」
特拉伐斯少校听到马克思医师从病历表中抽出照片的声音。
「呜啊……」
发出难受叫声的应该是年轻刑警。老练刑警说:
「真是可怕啊,他的脸会恢复原状吗?」
「虽然会暂时留下缝合痕迹,不过本院有许多优秀的医师。尽管要花上许多时间,但最后应该能够恢复到走在街上也不会引人注意的程度吧。哎呀,他还需要接受三次皮肤移植手术。」
马克思医师继续流利地骗他说,以前好像也有遇过那样的患者。
「话说回来,这家伙为什么会伤得那么严重?」
「刑警先生,我想你们应该懂——」
「警方会保密的。」
「多谢配合——是劳灾喔。他在工作中受了伤,不过那间公司非常爱面子,并向本院说『请把一切当成秘密』。因此,他也不能使用保险。」
「那么,『查理·奈曼』是假名吗?·」
「我们也不知道,也许是。从该公司人员的态度来看,应该是那样吧。」
「这家伙……会说贝佐语吗?」
「什么?」
「贝佐语,河对岸的语言。」
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