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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铃响起后,仅过了十秒钟,护士就打开位于床铺左侧的门,走进病房。
此事可以证明,护士距离病房很近,或是在隔壁房间待命,而且也能证明,即使他想逃跑,也必定会被发现。
宛如模特儿般的年轻貌美护士露出清爽的职业笑容。
「太好了,你醒了。你会觉得不舒服吗?我现在立刻去叫主治医师过来,在这之前,你先把这个夹在左腋下。」
护士用洛克榭语如此说道,并把体温计递给他。
特拉伐斯少校一边收下体温计,一边嘀咕: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护士回答:
「这个嘛,我不太清楚耶。」
特拉伐斯少校依照护士的指示,把体温计夹在腋下,等候医师到来。
连一分钟都不到,一名年约五十岁的白袍男子就带著三名护士出现,该男子肯定就是医师。
男子头发全秃,身材矮胖。
胸口的识别证上印著「马克思」这个姓氏与「拉普脱亚综合医院」这个名称,语言当然是洛克榭语。
特拉伐斯少校得知自己身在何处。
「嗨,感觉如何?有出现头晕或呕吐症状吗?」
马克思医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如此问道。「我没事。」特拉伐斯少校回答。
马克思医师持续进行诊疗,用听诊器听心音,检查治疗部位。除了回答问题以外,特拉伐斯少校什么都没说,而是持续等待。
「气色似乎很好啊。」
最后,马克思医师量完体温后,便对在后面进行记录的护士下达某种指示。接著,马克思医师又转过身对著特拉伐斯少校耸肩说:
「那么,我想你应该想要知道很多事,接下来,该从何说起好呢?」
特拉伐斯少校问他:
「我口渴了,可以喝水吗?」
「嗯,请喝吧,肠胃没有问题喔。」
特拉伐斯少校慢慢喝下护士端过来的水。
接著他又问: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马克思医师回答: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在能够回答的范围内,我会回答的。然而,在这之前——」
马克思医师又再度耸肩,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耸肩。
「根据某人的命令,我不能问你不想回答的问题。」
「…………某人是谁?」
「我不知道。关于不知道的事,我只要回答『不知道』就行了吧?硬要说的话,就是把你带到此处的人。」
「那么,请尽量详细说明我被带到此处的经过。」
「我以为你会先问伤势,想不到却是那件事……真是个怪人呀——昨天中午过后,你被人抬进这里。」
「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你是搭救护车过来的,有一名奇妙的男子突然叫了救护车,然后在市区的马路上把你托付给救护人员。在这之前,应该是中午前吧,院方接到一项『让你住进本院接受治疗』的命令,治疗费用与住院费用全都由那个人支付。为了方便起见,就把那个人称作『赞助者』吧。哎呀,虽然由我来说不太洽当,不过由于你无法使用保险,所以费用相当高喔。」
「关于赞助者,请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
「我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听说电话中的人是一名声音爽朗的男性。」
「…………」
「另外,那个人有留言给你,我可以念出来吗?」
「拜托你了。」
马克思医师从胸部口袋中取出一张便条纸。
「他叫我这样转达——『你变得不存在于此处,所以请放心吧。不久后,我会去见你。总之,先把伤治好,让身体康复,其他事就之后再说!』——完毕。」
「…………」
「哎呀,站在我们的立场,我们不能丢下伤患不管,毕竟我们也收取了费用。」
马克思医师非常坦率地说。
「那么,要暂时受你照顾了,医生。」
特拉伐斯少校轻轻点头。
马克思医师到现在才开始说明特拉伐斯少校的伤势。
左脚踝的骨折最严重,需要三个月以上才能治愈。虽然手术已顺利完成,但必须进行复健。
右大腿的伤口有重新缝合过,虽然伤口不深,但还是暂时不要走路比较好。上厕所时,请坐轮椅去。
透过X光检查,已得知头部的头盖骨有出现轻微裂痕,但就算置之不理,也会自然痊愈。不过,还是要注意避免头部再次遭受强烈撞击。
极度营养失调与全身疲劳正在逐渐康复。从明天开始,就可以摄取任何食物。
「基本上就是这样,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