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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飞天鲶鱼逐渐变小,然后化为,个小点。
你不停地持续挥手。
最后,连小点也消失了。
你完全不知道究竟要到何时才能再次见到赛勒斯,得到所有解答。
即使如此,你还是决定要相信他、等候他。
只要往仓库看,就会发现,辆大型机车沉甸甸地占据该处。只要机车还在那,你应该就会明白,这两天所发生的騒动并不是一场梦。
你父母进入家中,留下你和托德在外面。
「汪!」托德叫了一声。接著,你望著它,开始尽情地抚摸它的身体:
「干得好!多亏你有找到他啊!」
翌日,在假期过后的学校内——
「喂!我昨天有看到直升机在飞耶!直升机飞得很低,里面的乘客还向我招手喔!在这所学校内,曾看过直升机乘客向自己招手的人,大概只有我吧!——话说回来,直升机是从你家方向 飞过来的,你有看到吗?」
某人如此炫耀,并问你。
「没有……那个……我错过了。」
不习惯说谎的你为此伤透脑筋。
* * *
拉普脱亚共和国的首都,拉普脱亚市。
在这座大楼兴建热潮达到高峰的都市内,「拉普脱亚综合医院」是一栋特别显眼的建筑物。
这栋宛如骰子状的十层楼建筑是三年前才新盖的。一到三楼是诊疗室与手术室,更上面的楼层则是病房。
最高楼层则是VIP专用楼层。
只有少数人才能进入此楼层,病房数量也很少,病房隔壁是用来让保镳过夜的房间,以及让病人在住院期间也能开会的会客室。
至今曾使用过此楼层的人包含了,拉普脱亚共和国的总统、大企业的总经理或董事长们、电影演员等。
保密措施当然也很完善,除了记者会以外,医院相关人士不可能会泄漏任何消息。
「…………」
特拉伐斯少校睁开眼睛时,所看到的是病房的天花板。
「…………」
他最后的记忆是,在大地上持续往东爬。
他清楚记得生吃下肚的毛虫味道。味道虽苦,但宛如奶油般柔软,对饥饿的自己来说,那是一顿佳肴。
他拚命地回想。
「想不起来……」
当时的时间和地点都与现在不同,宛如瞬间移动似的。
在记忆中,他觉得自己在大地上打瞌睡,过了几分钟后就醒来。事实上,他正躺在床上,被乾净的床单与毛毯包覆著。
他醒来的时间刚好是中午。特拉伐斯少校睁开眼睛后,慢慢地坐起身来。
接著,他环视空无一人的室内。
春天的阳光隔著轻薄的蕾丝窗帘照进房间。由于窗户距离床铺有一段距离,所以位于床上的他只看得到天空,不知这里是何处。
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白色墙壁、厚实的桌子、插在花瓶中的花、横躺在豪华床铺上的自己下半身。
「…………」
由于点滴的针正插在左手上进行输液,所以他只能用右手臂慢慢掀开触感非常滑顺的毛毯。
右脚伸得很直。接著——
「…………」
他发现左脚也伸得很直。左脚被石膏绷带固定住,下方夹了某种东西,所以左脚有点腾空。
也就是说,他接受过完善的治疗。
他将毛毯全部掀开,确认自己的模样。
他正穿著既舒适又合身的病人专用睡衣。他一摸右大腿,便得知大腿上包著绷带。
他环视周遭。
床铺旁边的架子只放著一样物品。
「…………」
特拉伐斯少校伸出右手抓住该物。
那是遗物。
克雷少尉的遗物——飞行员专用手表。
似乎有人帮他转动了发条,手表上的秒针正在一边慢慢转动,一边确实地刻划光阴。
表盘中显示的是「2」这个数字。
也就是说,今天是第五月二日。如果所显示的日期正确的话,从坠机那天算起,时间已经过了五天。
而且,在整整两天中,他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特拉伐斯少校将那只手表确实戴在左手上。
他顺便在可视范围与伸手可及的范围内寻找拐杖或是可以当作拐杖的东西。
「…………」
确定找不到后,特拉伐斯少校握住悬挂在墙上的细绳,然后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