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异体质,肚子一饿就会拉肚子啦。所以我离开一下,总之,不该说的废话你就不要多说,知道吗?」
「不该说的意思是什么,学姊可以具体举例一下吗?」
「回答呢?」
「啊,是。」
「你敢讲我就杀了你。」
留下这句话,她就带着拓郎离开了队伍。
宽度绰绰有余,高度却绝望不足,走路时得快速摆动手脚的拓郎,跟在NANA学姊身后简直就像她正在训练过胖的爱犬运动。
回过神来,只剩下自己跟寅泰独处了。
和几乎是初次见面的男人单独被留下,万里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着。怎么办。他开始失去冷静,无意义地东张西望起来。
接下来有好一段时间得自己面对寅泰的单人脱口秀了啊。不过,比起尴尬的沉默好像又好一点吧。不,不管怎么样这尴尬的气氛都是跑不掉的啊。
万里想像着接下来的气氛,正感到有些惨澹时……不对喔。他忽然想到。
趁现在NANA学姊不在,岂不是弄清楚这两人是否在交往的大好时机吗。说不定。
这么一来,就得在寅泰又开始胡说八道前自己先找机会开口才行了。
「对、对了……」
嗯?寅泰低头望着提起话头的万里。
「寅泰兄和NANA学姊感情好像很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NANA学姊呢。」
「喔,感情还算不错啦,不过应该说是因为我们一直一起组团,在一起很久了。」
寅泰看来内心毫不动摇,跟刚才一样笑咪咪。万里一边试探他的反应,一边想踏入更具体的区域。
「总觉得啊,NANA学姊在面对我的时候总是挺凶的,可是刚才看你们两人讲话的样子,感觉她对寅泰兄是敞开心胸的呢。」
「敞开心胸吗……正确来说,其实她啊,应该是怕我吧。」
「怕你?」
这意外的一句话,使万里不由得像鹦鹉学话一样地重复问句。
「NANA学姊吗?害怕寅泰兄?」
「嗯。她也很怕拓郎啊。你刚也看到了吧?那不辞辛劳守护他的模样。对NANA来说,最怕的就是乐团成员退团了。毕竟我们才刚走了一个吉他手。」
「……这么说来,上次看的演唱会上好像还有另一位,又好像没有……」
「有喔。而且是个还满高明的吉他手。追随那个人的歌迷很多,所以他退团之后,对我们算是一大损失吧,老实说。NANA也为此很沮丧。」
「原来是这样啊。」
「还有,你别看拓郎那样,他同时也帮小有名气的出道乐团担任支援团员,算是很有实力的鼓手。要是连拓郎都退团的话,NANA就得面临乐团解散的危机了,所以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毕竟我们团最炫的部分就是鼓,那可不是随便找个肉脚鼓手就能胜任。」
「NANA学姊还真辛苦啊……」
原来还有这些缘由啊……听了正觉得有道理,差点就此结束话题的万里赶紧摇摇头,不对不对,怎能在这里结束啊。
虽然搞清楚了NANA学姊对寅泰(还有拓郎)姿态这么低的原因,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排除他们正在交往的可能性。由于这一点实在教人在意,既然如此也只能去证实了——这简直像是香子会讲的话嘛,果然在一起久了被她影响了吗。
「可是我在想NANA学姊啊,虽然说是因为不希望你退团所以才这么怕你,但说不定她真的只是担心你退团而已吧?」
说不定是因为喜欢你,或是因为你是她男朋友,真的没有这类理由吗?这些话万里没说出口,观察着寅泰尖起嘴巴「嗯……」的沉吟模样。
「是啊,老实说,我的实力并没那么强,和拓郎比起来,要找到代替我的人容易多了。只是总之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长,所以我离开还是会让那家伙很不安吧。」
在一起的时间很长。离开会让她不安。还称她为「那家伙」。这两个人之间果然很可疑,NANA&寅泰。
「……顺便问一下,两位到底在一起多久啊?从蕨市时代开始就认识了吗?」
「唷,你连她是蕨市出身的事都知道啊?」
「应该说,我也只知道这个。仔细想想,我连NANA学姊本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她非常秘密主义,完全不把个人情报跟我说呢。我猜寅泰兄对NANA学姊一定是那个吧……对她的一切都了若指掌那样……?」
装作不经意地投下了相当关键的问题。万里现在正为自己的查问力之高而偷偷感动得全身颤抖。
接下来的对话走势,在万里脑中分成两个可能性。如果他的回答是「不,她的隐私我也完全不知情」,这两人一定就没在交往。若是他回答「嗯,我知道很多她的事」的话,那交往的可能性就很大。那么,接下去要问的就是最后一个问题:「老实说,你们在交往吧?」只要能走到这一步,答案就只剩下「是」或「否」的二选一了。
「嗯,我知道很多那家伙的事啊,像是那家伙她啊……」
来了——
看着寅泰遥望远方的目光,万里因脑内对话向前跨越一步,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踏了一步。
「……她出生的时候啊,听说体重只有两千三百公克喔。在大雪中的村庄里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