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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跳得很糟的事实我已经检讨过了,也知道原因了。」
「啊啊,缺乏节奏感吧?我也觉得是这样。还有身体僵硬有如岩石。真的很夸张呢,加贺同学明明还年轻,真可怜……」
「才不是!是我没打开心房,才会弄得那么难看。的确……那天的我几乎快要被所有事给压垮,对于一切都感到胆怯,很悲惨又对一切感到悲观……」
她喝了一口那堤咖啡:
「……不过今天的我和那天不同。我重生了,而且绝对不要再变回那个悲惨的我。全新的加贺香子要以开放的心情积极迎接全新的挑战。对音乐敞开心胸!对节奏也敞开心胸!不在乎众人是否看着自己!简单来说,我认为跳舞最重要的就是要抱持这种想法。重要的不是身体,而是舞者的精神、灵魂的存在。难道不是吗?观众就是因此记住那股感动的,你说对吧?你也有同感吧?肯定没错!」
香子一边看着万里的脸一边倒退走,得意洋洋地将那堤咖啡杯靠在胸前,不停眨动浓密的长睫毛,一对像要把人吞没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所以根据这个理论来说,我的确『能够跳舞』!」
她大刺刺地站在路中间。偏颇理论出现了。迎面走来的上班族一脸困扰地皱起眉头,闪过挡路的香子。
「或许是这样吧……」
嗯——万里有些怀疑。但是——
「绝对是那样!哎呀,不过……有一个问题。」
香子缓缓弯腰拉起内搭裤露出小腿。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万里看了一眼。
「……啊啊啊……!」
捂住自己的嘴巴。刚才那是惨叫。他因为令人震惊的光景瞬间感到晕眩,手上的便当塑胶袋差点掉落。
「你觉得呢?它不但没有逐渐好转,反而变成这样。」
既然问我——
「你、你该不会是被毒蛇咬到吧?」
「大概吧。」
什么「大概吧。」那个不在乎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香子白净的小腿上有之前提过、牙齿形状相当清楚的蛇咬痕。伤口红肿发烫,看起来很不舒服,四周还有内出血的蓝紫色与黄色诡异斑纹,情况相当严重。嗯——香子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腿,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这看起来好像Pucci的花样……多田同学晓得吗?Emilio Pucci?」
「谁晓得啊!你的脚根本溃烂了吧?快点去医院看看,我是说真的!」
「对了对了,那个!昨天的火锅!真的好厉害喔!多田同学真会做菜,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有这种特殊技能!我觉得很棒呢!」
「现在不是管我的火锅的时候!你也快点对医院敞开心胸吧?你的伤口真的很严重!一般人都会这么认为!」
「……为了~~保卫你我的爱……嗯哼哼哼嗯~~哼哼哼……」
「给我正视现实!」
香子拉好内搭裤,一边哼歌一边大步向前。看来伤口不妨碍走路,但是她真的不要紧吗?万里连忙追上。
他强迫香子答应如果明天肿胀还没消退,就要去医院,接着两人在大楼的厕所前分开,各自去换衣服。
万里带来更换的是平常当成睡衣的五分裤,以及随便塞在纸箱里从老家搬来、几乎没在穿的黄色T恤。
不知道因为是便宜货或者是洗坏了,T恤上面的花样斑驳,现在的万里连这件衣服原本是什么图案都不知道。而且穿上之后,脖子后面正好碰到硬梆梆的标签,只要稍微一动,和皮肤摩擦就会痛。
这种T恤实在很难穿着跳舞,没办法,虽然难看万里还是把T恤内外反过来穿。反正图案都剥落了,这也算是法学院风格的紧急处理方式吧。
脖子挂着擦汗毛巾,整理好随身物品之后,万里走进练习室。
「喔,一年级的来了。」
「你的T恤里外穿反罗?」
「怎么?刚洗完澡吗?」
香子和女孩子还没现身,里面只有几位已经换好衣服的学长集体坐在延伸整面墙的镜子前。他们注意到万里进来,出声打招呼。
万里连忙脱掉鞋子踏入和室:
「我来了!T恤内外颠倒是特殊设计!刚洗完澡是什么意思?」
他有礼貌地靠近学长。对于他们的长相和名字还无法完全兜在一起,所以实际上有点胆颤心惊。
「这个这个,毛巾啊,挂在脖子上很俗气是普遍看法喔。」
手指着脖子,对万里露出亲切笑容的人,是长得有点像猴子的超短发学长。记得他应该叫什么西学长……这个祭典研究社不知为何,有好几名男性成员都叫做「〇〇西」这位亲切的学长也是其中之一。从吸汗材质T恤下方可看见健壮的肩膀与手臂,万里一边回答:「原来是这样。」同时不禁羞愧地以双手抱住肩膀加以掩饰。
「毛巾要摆在这边。这才是祭典研究社『最潮』的使用力式。」
什么西学长站起来转身背对万里,接着将折得细长的毛巾塞进臀部口袋里,半条垂在口袋外面。
这么说来的确比较有型。万里立刻也照做。如何!还转个圈让学长们评监。很好很好!不错!很帅!就是那样!温柔的学长用力点头回应。一方面或许是因为今年只招收到一名一年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