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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明白。
应该说,那个时候的我完全不明白。
第二天,我从银行确认之后明白了自己账户上多出来的钱完全就不是“奖金”这一等级的,于是明白了她所说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这数额是当初说好的报酬的三倍。
“可恶……”
看着突然充裕起来的存款,我呻吟了一声。有这笔钱,我既不用担心事务所会倒闭,还可以去久违地喝一下啤酒而不是喝什么啤酒味饮料。但我却高兴不起来。
过着安稳的生活,如果是像深闺大小姐一般一尘不染倒还另当别论,但像我一样多少跟肮脏事物打过交道的人,一定是懂的。
也就是说,这是封口费。
我应该早点注意到的。
委托人是丈夫的妻子,委托内容是找到丈夫出轨的证据。
那样的家伙不可能保持沉默。她比如要被警察询问关于丈夫自杀原因的事由,然后说出情妇这一人物的存在。如果这样说了,就必然会被报道,因为不存在不报道的理由。
现在想来,接受委托的时候就有不自然的地方。
知道情妇的住所却不知道情妇的长相和名字。
一般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不知道长相和名字却知道住所。
既然知道住所,从我过往经验来看,就应该确认过其长相和名字才对。
出轨调查的委托人一般都是因为感觉到了丈夫有外遇的征兆,也就是因为女人的直觉——但是准确率高得让人害怕——所以才委托调查;剩下的则是确认了出轨事实为打官司收集证据。
这一次很明显是后者,所以知道情妇的住处。
但是,不清楚长相和名字,这实在是难以想象。想要查出名字并不是什么难事,要确认长相花个半天也是能做到的吧。
这个状况,很奇怪啊。
委托人为何保持沉默?
情妇为什么消失了?
丈夫在隐瞒些什么?
大方地支付了这么多的奖金,莫非他们夫妇、至少是委托人还在继续干着高利贷?也就是说,可能和黑帮那些家伙有所关联……
想起了那个时候情妇的悲伤的表情。
我拿出相机,打开电源,边操作边重新审视昨天的照片。丈夫进入公寓的时候,阴郁表情似乎是在说,自己已经预测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走出阳台的时候。毫无恐惧的样子。看向这边的时候。直直地盯着相机的眼瞳。丈夫掉下去之后来到阳台的情妇。泫然欲泣的表情。
然后——
“这是,那个时候的小孩?”
那个时候的两人组。小孩在看着这边。大概是我被发现之后想要藏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按了快门吧。因为不是正对着相机所以有点模糊,但还是能分别得出长相。
此处应有脑袋上一个电灯闪烁一下的特效……嗯,昭和时代的特效呢。
啊,不是开玩笑哦。
我在这一瞬间,注意到了一种决定性的可能。
“嗯,貌似是这么一回事呢。志乃,你有什么看法吗?”
“……没什么。”
在正月之前的今年度最后一次促销活动里,尽管被开足百万马力的各位主妇们灌输了失败感,但也多少买到了有价值的东西。现在我和志乃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忍耐着两手购物袋的重量,急着回家,这时,一个男性出现在我的面前。
“想要做一下帮助他人的事情吗?”
“啊,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请去问其他人吧。”
“不是宗教劝诱啊!好好听人说话啊!”
“但是我没有钱啊。”
“所以说不是宗教劝诱啊!”
虽然他是这么说了,但凡走在街上被不认识的男人说一些有的没的,肯定是会怀疑的吧。就算不这么想,也请一定当成是街头兜售之类的,谨慎一些为好。
嘛,感觉他倒不是什么坏人啦。身材和长相都极其普通,就是那种在繁华街道顺便扔块石头就能砸到的男性。说话的方式和态度也感觉不到恶意。
但是,这也可以反过来说是有点怪吧……
“都说了不对了!我是干这个的!”
“……侦探?”
他朝我递出名片。上面写着“侦探”二字。
“‘侦探’——就是那个侦探吗?”
“是啊!还有什么侦探吗?”
也对,没有了呢。
日本有着为数不少的侦探事务所。看看街头的电线杆就能看到贴着的传单,有时能在信箱收到广告,在报纸上也能看见广告。出乎意料地是在身边已经泛滥起来的职业。话虽如此,和侦探扯上关系的机会却很少,也断然不想有那样的机会。
“我觉得,对于不应扯上关系的东西,却参与进去了的机会已经够多了。”
“志乃,不要潜入到我的回想里!……话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