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深沉又暗淡。
这种眼神——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
子渐渐被拖远的意识之中,我把她的脸庞看成了金属制的面具。
***
口袋内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将它取出后打开一看,原来是鸿池绮罗拉传来的简讯。
「那个笨蛋满脸烦恼地离开了。你知道些什么吗?」
虽然对方问自己知道些什么,但志乃并没有答案。
可是,在当时,当弥荣现身时,她就觉得一切都结来了。
不,这种感觉应该不太一样吧。
她认为事情应该在那边结束。
不管是久寿川的事件,或是绫濑慎的故事都一样。
应该在自己与「他」的心中完全终结这件事。
那个事件本来应该更早结束才对,在一年前的四月。绫濑慎的故事就完结了。那个故事没有后续,唯一留下的只有他的话语?这样明明就已经足够了。
喀哒一声,志乃以弹飞椅子的力道猛然站起。
现在正在上课,回想在安静教室里的声音虽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目光。,但她却不以为意。
「支仓,你怎么了?」
代表困惑孩子们提出问题的是教师——也就是高屋敷琉华。
应该怎么回答才好呢。志乃从无数选项中挑出一个答案。
更好用的借口明明存在,再复杂的诡辩她也编得出来。
然而。她还是选择了这个答案。
「……我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对告知自己要早退的台词而言,这句话实在太不完备了,但它却很贴切。
所有资讯都塞在这句过于简短的句子中。
它们本来就是他人无法感受到的讯息。这里是学业至上的升学学校,面前的老师则是在这种地方工作。对她而言,这句话似乎不具意义。
「……是吗,那你就快去吧!」
她理解到什么程度?
说不定她完全无法理解。
即使如此。高屋敷还是认可了志乃的理由。她做出以微笑目送志乃离去的选择。
她的举动,让志乃在心中暗自感谢。
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来自某人的心意,让志乃由衷感到开心?
这是至今为止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名女性虽然是导师,但自己却几乎没跟她交谈过,不过,或许以后可以多花一些时间与她相处。其它同学也一样,他们或许也值得一谈。
——这是错误的认知。
这种事毫无意义,也没有价值可言。
他人是多余的存在。即便与他们交谈,也无法连紧彼此。
这只是一种幻想,是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然而……这种感觉还不坏。
她明白,自己的意识正不可思议地朝同一处集中。
这总算让她了解了一件事。所有的她,正不断统合成「支仓志乃」。志乃感受到一股足以将无数意识统一成她的强大力量。
志乃有如被这股力量推挤似地冲出救室,跑下楼梯,然后奔向校门。
有一辆车子停在那儿。她虽然不晓得漆黑色车子的车种,却很清楚它在等待着谁。
「我送你一程吧。」
打开车门后,眼前出现的是凉风真白。
志乃没有说「那麻烦妳了」。当她坐进车内后。车子流畅地奔驰了起来。
等车子开动后,真白将数张文件递到她的面前。
「这个给你,你可以随意处置它们?」
「……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很多事情喔。」
装傻的真白递过来的纸张上,记载着跟扶桑莞尔那起围标案有关的悄报?
他以暴力手段企图湮灭证据……而这个行动,也弄乱了一名少女的人生。
还有另一份文件。
「支仓,我差不多该离开这块土地了。」
「……」
「我本来打算,哥哥的事件一结束就要离开的。可是,就因为我偶然见到了你……嗯,没错。我在去年四月时,看见你走进公园准备和绫濑慎见面。在那里,我发现你是不能忽视的存在,所以至今为止,我才一直以这种形式待在你们身边?我想你一定看我很不顺眼吧。」
真白露出轻笑。
志乃没有否定,因认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支仓,你真的变了很多呢。」
「你不该拿我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