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把「体弱多病」这种属性附加到她的身上。
证据就是,那名刑警突然露出尴尬表情,口气也支支吾吾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坏脑筋似乎动得比想象中还快。
这肯定是被绮罗拉学姊训练后的结果,不会有错。
「我有时候会来这附近……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咦?啊啊,这个嘛。」
当然,我今天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场所。
以前,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曾经在南港附近钓过鱼,不过却离这边很远。
拽完全址随¨朋扯,乍逝找逦址叮以顷料到道句蒲对他仃放。
他应该也不是每天都在监视这种场所吧。如果是地方上负责巡逻的制服譬官也就算了,穿着西装的刑警,实在不可能浪费时间做这种事。
也就是说,这名男性不是每天造访这里,而是配合调查所以被派到了这里而已,对此他不可能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经常来这个地方。
这是我知道一切的惰况下所提出的问题。
「你用不着担心,我只是在附近看一下而已。」
「在附近看一下?呃,您该不会是刑警吧?」
「啊啊,我没有报上名号呢。你说的没错。」
「真稀奇耶。我以前来这附近散步时,很少看到警察呢。啊,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件吗?您没有穿制服,所以应该是刑警吧?说不定您在调查什么事件吧!」
「不不不,没那回事啦。嗯,你们不用介意这种事。」
「是吗?呃,那我们可以在这边散步啰?平常我们都会在这边走来走去打发时间…」
「啊,当然没关系啰。不过,不要太晚回去喔。」
补上一句「小心」后,男性就离开了。
当那道背影走得够远后,我把视线移向志乃。
「那么……我们得到可以在这边来回走动的许可了,再来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个地方的负责人,不过他心中已经被植入了一个印象,那就是我们只是跟事件无关的普通人。如果他是工作认真的人——如果是值得信赖的警察——就会把这个情报传达给其它在这里监视的人吧。
有一个哥哥陪着重病的妹妹散步。
「……恶劣的诈骗行为。」
「不过,进行得很顺利吧?」
「…………」
这虽然是肯定的沉默,但她的眼瞳中却渗出了某种无法苟同的奇妙色彩。
要让我处理的人明明是她。
不管事情怎么演变都无所谓。如果刚才志乃表示否定,我至少会被当成可疑人士而面临半拘束的下场吧。话虽如此,只要与学姊取得联络,要解开这个误会并不难。
就这层意义而言,这件事对志乃来说并不重要。
然而,志乃还是配合了我的即兴演出,所以她到底有什么不满呢。,
难道她希望我失败吗?
我虽然产生了这种疑问,但再怎么讲都不会有这种事吧。解开误会虽然简单,但也需要一小时才行。
这是在不知不觉问产生的信赖关系。一开始我只觉得她母亲带回来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不知从何时起,她变成了有如空气般静谧的存在,然后分别。经过四年的岁月再度重逢时,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可怜的孤独女孩。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后,我们一边接触彼此,一避共同生活,接着变成了如此亲密的两个人。
可是,这只是我从自己角度看到的世界。
我完全不晓得,在旁边思考着某件事的志乃,为什么会这么亲近我……而且,她又期望着
什么呢?
05/
与志乃商量后,我们决定暂时在附近散个步。
既然来到这里,干脆到海边走一走算了,但仓库旁边那一大片矮树林却阻碍了通道。
「……跟狗一样。」
「啊啊,我虽然很想反驳,不过天不怕地不怕的活泼小学男生,的确跟兴奋的狗很像,所以我实在很难随便否定妳的说法呢。」
那是一种被大人警告危险的地方不要靠近,心里反而会想冲过去的叛逆心态。
不不不,这只是单纯的冒险心喔。
只要是男孩子,都会想要站上从未有人发现过的土地。我们的遗传因子里被烙下这种本能,再加上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心态推波助澜……结果只能落到全身擦伤浑身是泥,回家又被双亲说教的下场。我想起了自己过去曾经钓过螯虾,而且还因此掉进河里,最后还边哭边回家的事情。
「志乃应该不懂这种感觉吧。」
如此苦笑的我,转念又改变了想法。
「不,妳钻进了更恐怖的树丛呢。就某种意义而书很有男人味喔。」
我皱着眉,一边望向志乃那边,但回应我的却是不高兴的目光,看样子她似乎不喜欢「男人味」这个说法。
嗯,这一点很有女人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