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随心所欲的世界,以及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样的结局时,如果,f的选项存在的话,我们都无法对它视而不见。
所以,她会生气也是很自然的反应。
即使如此——她还是笑了。
「搞错的话,那就没办法啰,」
「………」
「只要是人都会犯错。而且犯错的人选是这么聪明的小乃乃,那当然就没办法啰。」
太强了。她真的很坚强。
「小乃乃就做小乃乃想做的事就行了。」
这就是来自学姊的最大鼓励。
「所以,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啊?」
在我被绮罗拉学姊的温柔所感动的场面下,这种吐槽实在太过精准,甚至到了令人疼痛的地步。
正如他所言,老实说,之后该如何行动,又该调查什么,我完全没有头绪。
「总之,现在只能从与扶桑莞尔有关的事情开始调查啰。」
「关于那个叫扶桑莞尔的家伙……我虽然不知道理由,不过到处都出现了那家伙的名字呢。」
「大阪发生的事件从某处流传出来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光就日期来看,应该是更以前的情报。像是找那家伙麻烦的人被杀死啦,或是他与某团体有关系……就是这一类的事。写出全名的文章虽不多,但使用缩写或暗语的文章就到处都是了。」
正确地说,在潋贺事件后我们才发现事件与扶桑莞尔有关,在这之前就出现过类似情报的情况有点奇怪。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知道某些内幕的人在网络上告发他吗?」
「即使如此,文章的内容也太瞹昧了。找扶桑麻烦的人被杀死或许真有其事,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他这一次在对自己这么不利的场所做这种事呢,我实在搞不懂。」
虽然还没有具体内容出现,而且事件看起来也没有变成新闻,但警方与媒体确实怀疑起扶桑莞尔了。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应该连一般民众也会开始疑心。
是的…当下一起事件发生后。
「打从现役时代起,与扶桑莞尔有关的黑幕谣言就没有停过。情报或许就是来自这一方面吧。」
「黑幕谣言吗?」
「嗯,而且还是黑到不行的谣言。那已经是二十年以上的旧事了,他跟地方企业大搞围
标,而且收受数亿圆黑钱的事情曝光,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呢。」
这么一说,弥荣小姐好像也提过这种事。
「可是,那件事无法起诉吧?听说调查团队没办法查到这个地步……」
「这个啊,最初这事件是被某周刊爆料的,不过后来事情真的很严重,疑似进行内部告发的后援会会员,被某人开车压了过去。以这件事情为开端,把钱交给扶桑的公司社长突然失踪,区公所遭窃,与扶桑对立的市议员则是被强盗闯入家中,除了一个小孩外,所有人都被杀死了。当时的状况完全乱成一团,然后,最后是扶桑的一名私人秘书上吊,替事件割下了句点。」
这实在是太乱来了……扶桑莞尔肯定使用金钱与暴力隐藏了证据,这种事警察明阴一定晓得。
「可是,实际上秘书的账户有不明金钱出入,而且他在遗书上只亲笔写了一句非常抱歉。扶桑莞尔坚称围标案全是那家伙一人所为,自己则完全不知情。他既然这样讲,而且又没有证据,侦办人员也只能选择退让。」
「秘书的账户只是被扶桑莞尔利用而已吧?」
「嗯,打从一开始,他就把秘书当成弃子了。不过这件事无法证明。账户是秘书以个人名义开设的,而且金钱的进出也是本人自己办理的。只不过,没人知道那些钱到底具体流向了何方。」
没有记载在账面的金钱收入如果存在,就表示当事人很有可能没尽到纳税义务。不只警察,连税务署也调查了扶桑莞尔,而且国会议员的渎职疑云也引起内阁情报调查室的注意,调查期间发生的各种悲惨事件背后,藏有海外黑手党的影子,所以连公安调查厅都出动了……这几乎就是与全日本为敌的状态嘛。
「连毒取也趁机采取了行动。扶桑莞尔在哥伦比亚那边有很多,善良的好朋友气所以也有谣言指出他与毒品走私有关。唉,虽然我只是看过当时的数据,不过我真的觉得很乱来呢。」
毒品取缔室……连厚生劳动省也出手了吗。
这么多人进行调查,却还是无法将扶桑莞尔绳之以法,这的确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
「除此之外,光是谣言就堆得跟山一样高,根本不晓得有多少人被他从社会上抹杀呢。」
「该怎么讲呢,那家伙是邪恶大魔王吗。」
「可怕的是,这种比喻听起来一点也不像玩笑话。」
幻想故事中才会出现大魔王这种存在,所以这个名词听起来真的很不实际,然而我却没有力气大声发笑。因为我觉得这种说法很实际,而且我们或许必须面对这个现实。
打倒魔王是勇者的工作。
不过,我却没有这样的器量。
我顶多就是站在城镇出入口附近,只能重复说着「这里是某某镇」的居民A而已。连等级概念都没有PC,要打倒魔王实在是太乱来了。
「说的没错。」
「说的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