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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些事物无法表达。
为了追寻自己没有的事物,志乃想和他见面。
不过……绫濑的杀人行为,是我们一直面对着的痛苦?
那种令人发指的犯行中,究竟隐藏着何种意图?我又在意起绫濑慎的不明动机了。因犯人的自杀而一度遭到封印的动机,现在又有办法问出来了。
本来应该能问出来的。
绫濑这个不晓得跑去哪里的存在实在可恨。
一边期待来自真白的情报,我们前往的地点是——医院。
「话还真多呢。」
「因为我做人成功啰。」
装傻的语气还是有气无力。
学姊似乎还没办法自行坐起,所以她得把病床调斜撑住身体。
她的病情似乎不严重,而且气色也很好,但体力似乎还没恢复。
既使如此,她还是相当坚强。
之所以无法抹去这种不自然感,只是因为她在我记忆中的身影实在太活泼了,而且心情也开朗得不像是身受重伤的人。平常跟学姊不是很熟的人,一定会以为她只受到轻伤吧。
甚至可以说,我比她虚弱太多了。
「你的眼神看起来很烦人呢。」
「这个回答也很烦人。」
本人明明很有精神,前来探病的人却这么消沉,这一定让她很受不了吧。我明白这种心情。我认为自己已经很努力地这么做了。虽然我觉得自己得再开朗一点才行,但后悔与罪恶感却束缚了我。
「你不用想那些多余的事。」
「多余的事吗,说的也是。」
「唉……你这样不行吶。克洛助,你也说说他吧。」
「千我屁事啊。」
说出这种冷淡话语的人是克洛斯。在病床对侧,坐在窗边沙发的他,在我们进入病房时就已经待在那里了。他没说什么话,只是以一对有些厌烦的眼瞳盯着手中的掌上型遂乐器。因为他把游戏的声音关掉,所以我不晓得那是什么游戏,不过他的手指从刚才就几乎没有动过,由此可见应该不是动作或是赛车类的游戏。
从身上穿着便服的事实判断,克洛斯显然没有去上学的打算。他浅浅靠着沙发的坐姿,看起来就像一个感到无聊的小孩,但不可思议的是,我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任何人也无法动摇的强悍。
可是,他却不满地噘嘴说道.
「探完病就快滚回去吧。」
「克洛助就是爱唱反调。如果你再率直一点,那就会很可爱呢……哎,虽然这样开起玩笑才有趣啦。」
「妳很烦耶!」
这个反应让学姊笑了起来。虽然跟她平常那种豪迈的笑法不同,但克洛斯还是以这种方式引出了她的笑脸,他实在是太厉害了。
「唉,你又露出那种表情了。小乃乃妳也说说他嘛。」
「……这种症状已经无药可救了。」
「啊哈哈,不傀是小乃乃。」
学姊如此笑道,然后从棉被里伸出了手。
我连忙握住虚弱颤抖着的手。
「你正努力解决着事件吧?既然如此,那就已经够了。」
「……是的!」
「嗯,这个回答不错。那么,克洛助。我要你帮忙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很可惜,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学姊带着叹息声的口气似乎让他很不满,少年高高吊起眉毛提出反驳。看样子两人在斗嘴的事情,应该跟之前说过的网络情报收集有关吧。
「我说啊,再怎么讲妳也太性急了啦。以那种粗略指示到处检索真的很累人。这就像要从富士山这么高的垃圾山中找出一厘米大小的宝石,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耶!」
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当了大学生后,我才捿受了因特网的恩泽——主要是在做报告这一方面——不过一直到现在为止,我都不觉得自己能熟练地使用网络。虽然只要输入单字、按下检索按钮,屏幕上就会出现足够的必要情报,但它的量实在太大,根本无法亲眼过目每一笔数据,所以使用者必然只会使用检索排序较前面的数据,也因此有时会与朋友的报告内容完全重复。
「没有任何情报让你感到在意吗?就算在垃圾堆里,也能找到可以使用的东西吧?」
「不,应该说情报量真的太多了。老实讲,我就是最在意这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
「嗯,一般来说,网络上的情报会以金字塔的型态向外扩散。一开始有原始数据存在,然后它会被留言版与部落格引用,接着又会从这边被间接引用……原始情报会以样板化,或是题材遭到窜改的形式来被使用,然后就这样一直扩散开来。在这种过程中,情报会因为使用者误解、曲解,或是故意说谎而变成莫名其妙的东西,但基本上追寻情报来源的方法还是不变。」
就像刚才提过做报告的例子一样,网络上的情报远比书籍更容易转载。只要动一动鼠标,再复制贴上就完成一切了,甚至没必要刻意敲打键盘。这种方式不像活版印刷那样辛苦,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用手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