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狭隘地理感与移动手段不足之故,这一家也会进入他的目标范围内。
变成这样的话,自己或许会选择袖手旁观。
因为,自己已经不需要这些人了。
他遭到杀害,自己也毫不在意。
「啊,志乃!」
「……?」
「那个妳不吃吗?明明很好吃耶?」
闪闪发亮的宜率眼瞳望着摆在志乃面前的厚蛋烧。
她立刻明白,这不是劝自己吃下去,而是在讨食物。
母亲狠狠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你啊!连志乃的份都想抢,你到底有多贪吃啊!」
「因为菜实在太少了嘛……」
「你老是这样,不是到处胡闹,就是吃饭睡觉,偶尔也用功一下吧!」
头上又被敲了一记后,「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给「他」吃不就好了吗,全部拿去也无所谓。
因为对志乃而雷,这种事根本无关紧要。
所以,当「他」们突然决定要搬家时,志乃也没有任何感想。
是的,她是这么相信的。
因为要跟朋友分开而闹脾气的那道背影,从自己面前消失的那一刻为止,她都没有发现这件事。
自己为何迷惑,这种感情又有着什么意义?
这个疑问实在荒谬,自己明明已经不需要「他」了。
庆祝四年后再度重逢的双亲身影就在眼前。
不过,自己的意识却只能看到那个存在。
发现自己在公园睡觉的人是「他」。
从母亲口中得知此事时,她心中充满了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情感。
比任何事部令她惊讶的是,自己居然会动摇到这种地步。至今为止,她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他」搬走后的四年,是一段平静的时间。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志乃只是一个人看着这一切。
为了同时庆祝重逢与升学,众人一起用了晚餐。
「他」愉快说着话的模样,与她记忆中的影像相比,有了很大的改变。「他」的身材变高,与志乃之间的体格差距也变大了。神情虽然遗很青涩,看起来却跟之前不一样。
所以,这种事根本不重要。
她努力不去看那张脸。
她不想被触摸。
也不需要温柔的话语。
也没想过要接近对方。
然而,对方擅自接近自己的话,那就很难拒绝了。
不管自己如何不需要他人,也没办法无视活着的他们。如果可以的话,志乃是想这样做没错,但她非常清楚这种态度会产生出什么反应。保持沉默,不要露出表情地忍耐下去,以这种迂回的方式柜绝才是上策。这么一来,那些讨厌的人们就会自行远离了。
特意来到自己房内的「他」,一定会立刻变成这样吧。
「他」坐在椅子上,一边思考着某些事情。
「他」应该完全想错了吧。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他」却背叛了志乃的预测。
「志乃,我们离开后妳很寂寞吧?妳一定很寂……寞吧,对不起。」
「——?」
这是难以言喻的震惊。
寂寞?
自己寂寞吗?
不可能。
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
自己不可能产生寂寞这种感觉。
自己在这里。
其它人在这里。
自己不是一个人。就因为不是一个人,所以一个人就足够了。
「你为什么回来?」
她说出了这句话,身体却抖得乱七八糟。
而且,她看见了那副光景。
男人傻乎乎的表情混入了一朵乌云。
啊啊——自己伤到对方了吗?
因无法表达心中焦燥而痛苦的行为极不合理。个人的境界线虽会互相推挤,却又相当遥远。自己不是他,而他也不是自己。既然如此,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试图表达不可能传达出来。
「可是,伯父他们却让妳孤伶伶地生活着。妳一个人会很寂寞吧?」
「没这回事。」
「他」完全想错了。
志乃试着指出这名男人的错误。
「在这里的我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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