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存在。
如果可以许愿,就在眩目的光芒中。
如果可以实现,就在我的身边。
「志乃。我啊,真的只是想一直跟你待在一起哦!当然,谈到理想的话可是会没完没了。而且,我也有很多希望你不要再做的事情跟困扰的事情,但纵使如此,我绝对不会强制你要服从我。我做过许多的错事,至今为止也硬逼你做过很多事,以後恐怕也是如此,可是我绝对不会否定现在的你。有些事情虽然已经无法挽回,但我还是希望明天的自己能不要做出那些行为不过,你现在想做的事情很明显是错误的,是毁坏自己抵达未来的举动。所以,我非常生气哦!」
说完之後,我转过头。
对志乃露出了微笑:
「很可惜现在没有时间了,不过之後我可要好好训诫你一顿,要有所觉悟哦!」
***
挺身而出的我,甚至让久川感到恐惧。
空手的我与拿著手枪的久川,彼此之问的强弱关系明确到用不著重新确认。她明明没有必要感到害怕。
那种姿态,不知为何让我发现了一件事。
啊啊原来她跟志乃不是站在同一侧的人。
志乃的否定果然没错。
她与市井垣忍不同,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而已。
「不准过来!我真的会开枪哦!」
当然,这句话没有半点虚假。
她一定会对我开枪。正因为她感到恐惧,所以这件事必然会发生。
然後,挨枪後我就会死掉。
不,我不会死吧?
印象中,虽然被枪射中就会自动死亡,但实际上直径仅有数厘米的子弹纵使贯穿身躯,造入致命伤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如果对方是城市猎人或是骷髅十三(注:指日本漫画家齐藤隆夫的作品《骷髅十三》中,登场的狙击手角色)的话就另当别论,但是外行人却很有可能不会射中目标。
哎,在这种距离下,很难想像没办法命中我这么大的目标,所以我应该会被击中吧!一定会很痛吧。对一个连打针时都会忍不住闭上眼睛的胆小鬼来说,这种可预测的未来实在是太残酷了。我只有在这种时候会特别羡慕单细胞生物。真是的,想像力这种东西真是残忍。
话虽如此连这种恐惧的力量,也无法停住我的脚步。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晓得你在期望什么。我不懂DeadEndComplex是什么玩意儿,也无法理解想自杀的人是抱持著什么心态。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这种行为到底正不正确。即使你觉得我是白痴或是愚蠢的人都无所谓。因为,我觉得这种想法大概没有错吧。我连都没有想过自己是一个聪明的人。
「你在说什么」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错了。不论那个思想有多么地正确、不论那个思想有多么地高尚,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支持这种想法你还是错了。用枪对准小孩,令她感到害怕,你以这种作法所主张的一切,都必定是错误的行为!」
「而且」接著说下去的人是志乃:「如果你错的话,也就表示市井垣忍错了。如果他将一切都托付给你,那么你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将代表市井垣忍。你的错误,就等於足市井垣忍的错误。真正污蠛他的人是你。」
就这样,结束了。
她的话破坏了久川的一切。
是将支持她的信念,从基础彻底击溃的巨大力量。
在最後的最後,还足以志乃的话作为结束才是最完美。
我如此想著。
「已经够了,停手吧,久川。你与市井垣或其他人不同。说真的,你是跟我们站在同一侧的人。」
久川的表情崩坏了。
支持她的所有信念全部被击碎四散。
「啊不,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
「久川!」
「不是的!忍!」
悲痛的呐喊声。仿佛马上要哭出来似的不,是宛如一直在哭泣的稚子之声。
同一时问,我也听到其他声音。
砰砰的巨响。
声音听起来简直跟玩具一样,因此我无法立即理解它的意义。
强大的冲击窜过腹部,一瞬间我失去了意识。
将如雾般散去的意识拉回现实世界的,是猛烈的痛楚。
视野缓缓地摇晃。当我察觉时,视野已向旁边倒下。
悲鸣与怒吼声有如穿越厚重的玻璃似地,听起来是那么的暧昧且遥远。
啊啊这完全出乎预料之外。
超越了想像的范畴。
虽然仅有一点点这种想法,但认为只要有所觉悟、只要撑下去,说不定就可以忍耐疼痛的我,实在是太丢脸了。会有这种想法真是太愚蠢了。都是因为看太多电影跟漫画的关系。
这种感觉不是开玩笑的痛。应该说,是我截至目前为止所不曾体验过的疼痛。
从舌头上散开的独特味道中,我知道从喉咙深处涌出的东西不是胃液。虽然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