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点很奇怪。犯人应该不知道这一点才对。
因为,如果犯人知道这件事情的话
「那犯人应该不会要求他把我们关起来。」
想想看为何犯人会认为盗领工作场所营业收入的人,不会盗领素未谋面的人送来的钱呢?
在这次的计画中,他所扮演的角色很重要。因为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直接跟其他的客人一起离开百货公司。他对犯人而言,可以说是跟生命线一样重要的存在。
犯人会选这种人当共犯吗?
「不,可是啊,说不定反而有这种可能哦?犯人也有可能知道他盗领收入的事情,然後以此作为威胁吧!倒不如说,这种方式还比较确实。」
不单单靠金钱的力量,还加上犯罪证据驱使对方行动。
这种方式的确更加确实。
可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跟我们说自己知道这件事就没有任何的好处,甚至只会有坏处而已。因为,我们从佐佐壁口中得知犯人以盗领现金的事威胁他的可能性极高,因此知道佐佐壁的事就能成为身为犯人的证据。」
友香虽然说佐佐壁盗领营业收入的事「还满多人知道的」,但那终究只限於在百货公司工作的人。对毫无关系的我们而言,绝对无法得知那项情报。
而且,现场与百货公司有关的人,只有她与佐佐壁两人。
犯人绝对不会说出这种事吧!
「不过也有可能一切的事情都在犯人的预料之中吧?」
我觉得高柳的指摘一定没错。
没有人可以始终采取正确的行动。在其他人这种不确定要素存在的情况下,不论是谁,都有可能误判现场气氛或状况而做出错误的选择。
既然理解这一点,那么犯人也有可能刻意提供不利於自己的情报,然後藉由犯人绝不会说出这种事情的观念来取得信赖。
「不可能有这种事。」这个想法被志乃否定:「因为犯人设定了限制时问。两小时的短暂时间里,能付诸的行动有限。给予许多不利於自己的情报,的确有可能取得信赖,却有必要跨越最初的不信任阶段。两小时的时间很难做到这种事。另外,将时间花费在这种事情上面,也不是犯人的目的。两小时、单一楼层、毫无相关的人们,在这些制约条件下与其获得对方的长期信赖,取得一时的信赖才具有压倒性的效率。」
时间限制在这里起了作用。
志乃在最初说过的话
「所谓规则,从定下的那一刻起,就会束缚现场的所有人,连犯人也不例外。」
犯人设定了两小时的时间限制,而自己却也受限在这条规定里。
「犯人打从一开始就想寻死。对方的目标不是完美的犯罪行为。犯人的脑海中只想著一件事,就是如何不被怀疑是犯人,然後平安的度过这两小时。对方需要能够自由按下引爆按钮的環境,因此绝对不会做出具有挑战意味的言行举止。」
艰例来说,犯人绝对不能像江藤,或是像佐佐壁与藏野那样,处於被监视如果有必要甚至有可能被拘束的立场。
在每个人都疑神疑鬼的情况下,轻举妄动只会使自己直接面临风险。
犯人绝对有必要一直处於不被怀疑的立场。
「不过,光是靠这些线索还是无法断定谁是犯人吧?」
就性质上而言,消去法无法得出决定性的答案。因为,人类就是会在某处犯错的生物。
可是,志乃却对这种指摘摇了摇头
「给我纸笔。」
「思?啊,怎么了?要做什么?」
当然不会是要画图吧!
学姊从包包巾取出笔记本与原子笔,然後递给了志乃。
她无言的接过纸笔然後选了一页空白页面,在那儿开始画上复数个四角形相连在一起的图形也就是方格。纵向八列,横向四列。最左上角的格子空了下来,然後在纵列的地方分别填入板垣、江藤、藏野、佐佐壁、高柳、久川、古河桥等姓名。同时,又在横列的地方写入一到三的数字。
这是嫌疑犯与先前的三大前提。
「我果然也被懷疑了。」
她真的没有恶意啦!纵使我出言安慰,听起来也不中听吧!
打从最初志乃就没有任何想安慰对方的想法,只是无言的在格子上填入O与X的符号。
不符合前提的行动就打X,然後在所有嫌疑犯的格子上都填入了符号。
不久,表格完成了看著那张表格的我露出了困惑神情。
「这张表格怎么了吗?」
我不太明白这张表格到底代表了什么。这只是将刚才的那些会话总结整理出来的图表而里头应该不会出现重大的新证据。
果然没办法用这种方式找出犯人。
可是,我错了。
「这太异常了。」
「没错,像这样整理成表格来看就很清楚了。这真的很异常。」
学姊与高柳用著一模一样的紧张表情点著头。
「足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