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就是犯人的目的。然而,两小时的限制时问,反过来讲,也表示犯人想有效地利用这段时间。只要有人违反自己设定的规定,犯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引爆炸弹,但对方同时也想尽可能的延长这段时间。在没发生意外的情况下,犯人是不会引爆炸弹。这是犯人以何种目的为优先的问题。如果只是要夺去我的生命,根本没必要订下这种计画。犯人渴求的并不是单纯的杀戮。对方想要折磨我,将我逼至极限,然後期待我在那时所表现出的情感。」
「是虐待式思维?」
「不对,是自我满足。」志乃摇了摇头:「犯人寻求的不是我的痛苦,而是给子我痛苦的自己。所以,犯人比任何人都还要享受现在的状况。」
想要尽量延长快乐时间的想法,无论足谁都一样。小时候,上游泳课或是体育课打篮球时,我总是希望上课的时间能够一直延续下去。上其他的课时就我的情况来说,特别是英语课和音乐课明明希望下课钟声愈快响起愈好,但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却觉得钟声比任何事物都烦人。
犯人现在正在品尝这种感觉吧!看著被关进密室的我们拚死挣扎的模样,对方一定会发出嘲笑声吧!
「前提三正因为身为犯人,因此必须知道只有犯人才知道的事情,同时也不能知道犯人不会知道的事情。」
这也是想当然尔的事情吧!犯人跟其他被卷进来的人相比,差别就在於拥有情报数量的不同。现实生活里不可能像SF的世界一样,能依照当时的情况随意消去或植入记忆,因此犯人绝对无法忘记自己是犯人的事实。
犯人既然是犯人,就会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情报。而且,这点也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
「依据上述的三项前提,可以先将板垣琢磨与江藤铃排除掉。他们强烈地反对检查随身物品的提议,不符合犯人的行动模式。」
「为什么?这才是正确的作法吧?因为如果开关被发现,一切就结束了啊!」
志乃否定了这个看法。
「前提三正因为身为犯人,所以对方晓得会有不特定的人士被留在现场,而且因为无法联系外界,因此对方也晓得我们会做出犯人就在内部的推理。从这种状况稍微加以推想,不难预料我们会对随身物品进行检查。既然如此,犯人当然会采取因应对策。
「换言之,犯人会把引爆开关藏起来罗?」
「哎,这是当然的吧!难不成对方会拿著有骷髅头标志的按钮走来走去?」
骷髅头标志,那是哪个时代的东西啊!
不过,我知道学姊想要表达的意思。举例来说,就算我是犯人也会把可说是生命线的引爆开关确实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我绝对不会拿著一个可疑的按钮走来走去。我一定会使用所有的加工手法,让别人无法发现引爆开关,即使发现了也看不出来。
「根据前提一的判断,犯人有隐藏自己是犯人的必要。可是,在初次见面又处於人数少的空间下,与其隐瞒自己身为犯人的事实,让他人认为自己不是犯人的方式才具有压倒性的效率。就这层意义而论,犯人反而应该积极地接受随身物品的检查。因为藉由这种行为,可以更加确实地向在场的所有人表明自己的清白。」
这是学姊使用过的逻辑。
犯人持有引爆开关。既然如此,没有引爆开关的人必定不是犯人。为了得到证明,犯人会积极主张自己是无辜的事实。
「基於这个理由,更能明确地排除江藤的嫌疑。我们知道此事件的犯人与『DeadEndComplex』的自杀网站,或是集团自杀网站有所关联。而且犯人也同样地明白我们知道这件事。在这种状况下说出自己想死,明显地是让他人对自己起疑心的行为。如果她就是犯人,未免也太粗心了吧。」
也就是说,犯人绝对不会做出让自己被怀疑的言行举止罗!
因此,可以排除江藤就是犯人的可能性。她对我们说出了自杀愿望虽然根本称不上啦也对我们展示割腕後所造成的伤痕。这种言行,已经足以让我们联想到那个网站。
事实上,我也只有怀疑她一点点而已。
志乃继续推理:
「基於前提二,板垣与藏野都能加以排除。不希望以手动引爆炸弹的犯人,不会希望现场发生混乱。因为一个人的混乱会波及到其他人,最後招来全体的混乱。」
藏野的混乱发展成暴走状态,而且也对板垣造成了影响。当时的事态虽然没有继续恶化,但如果处理不当的话,也许所有的人都会陷入暴定状态。这么一想,这种行为的确对犯人没有好处。
「以做出无益行为的角度而言,高柳小姐与古河桥的嫌疑也能加以排除。」
「我也被算在里面吗?」
志乃没有恶意,而且也确实加了敬称。
「如果是犯人,没有必要给予我们情报。另外,那些情报的正确性也不会产生任何好处。因此,可以排除高柳小姐是犯人的可能性。」
「哎呀,如果你是犯人还做出这种事,那就好笑罗!」
「请不要讲那种不吉利的话。」
「可是,我可以明白高柳不是犯人,但为什么可以排除那位小姐呢?」
的确,从友香那边并没有得到什么特别的情报。
我虽然觉得她的个性不像是犯人,但这应该不构成将她从嫌疑犯中排除的理由。
「前提三犯人不能知道犯人不会知道的事情。古河桥跟我们说了佐佐壁盗领店内收入的事情。」
「为什么那件事」
话才刚说出口,我就察觉到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