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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此一来,事情尚有疑问。
我们像这样进行讨论的时间到爆炸为止的两小时不是一个很充分的机会吗?如果不给我们这种余裕,一开始无须多言直接引爆炸弹的话,就能确实杀掉我们了。
「思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啦小乃乃有什么想法?」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一名少女身上。
或许有人认为在这种状况下,徵求国小女生的意见很荒谬,这样讲虽然没有错却也大错特错。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么做。站在希望志乃能够当一个普通的小学生,平平凡凡地长大的立场来说,我可不想把她优秀的脑袋,使用在定时炸弹与安装的犯人身上。
只是在这种情形下,我们知道她这张王牌的存在比鬼牌还要强大。虽然不知道高柳的认知到何种程度,但至少我与鸿池学姊都有相同的见解。
不话又说回来,就真实意义而言,我们的见解其实并不相同。学姊或许仅仅只是将志乃当作一名拥有优异思考能力的天才儿童,但我却更加深入地明白她的本质。
在大人们的注目下,少女毫不怯懦地默默开口答道:
「所谓的规则,从定下的那一刻起就会束缚在场所有人。这一点即使是犯人也不能例外。另外,这种限制的存在也证明了犯人在精神与能力层面上的脆弱性因此就任何角度来说,对方都给了我方选择权。」
「也就是说,我们有机会成功的意思罗?」
志乃微微颔首。
志乃平常就是一个不太会使用暧昧表现的孩子,所以纵使觉得丢脸,但她在这种时刻可以说是比任何事物都值得信赖的後盾。
「好那么我们得快点行动才行,毕竟时间有限。」
「在这种状况下,这句话的份量也不一样了呢!」
高柳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事情正如她所言,时间就是金钱,或者应该说时问就是性命。
「那么,我们要做些什么呢?」
「思~不晓得能不能想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说得对。只要联络上我的同事,就可以得到犯人的详细资料。」
线索愈多愈好,就算只有一点也无所谓。而且只要与外界取得联系,连炸弹也能加以拆除吧!在电影中经常出现,一边用电话或无线电听从外面除弹小组的指示,一边进行炸弹拆除的仪式。
「话说回来,学姊不会拆炸弹吗?」
「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你到底把我想成是哪种人啊?学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呃,我只是有一点点期待。心想平常就随身携带手电筒或防身道具的「淑女」学姊,说不定意外地拥有拆除炸弹的技能嘛!
「我是会做简单的炸弹,而且因为是自己做的炸弹当然也能破坏。不过在这种攸关性命的时刻,我可没办法能确实地拆除别人所做的炸弹。」
学姊耸耸肩,然後问高柳:「那你呢?」
「是懂一些关於炸弹的知识,但是我没有实际拆除炸弹的经验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定时炸弹。」
「哎一般来说,当然是第一次罗!」
明明不是从事相关职业,却在人生中亲眼看见过两、三次定时炸弹的话,那个人的一生必定会非常短暂。
「正因为如此,不依靠外面的专家我们什么也办不到。而且,炸弹的事得先搁置一旁。如果不先找出犯人,在进行炸弹拆除的过程中也是会被砰的一声炸上天吧。」
「啊,原来如此。说得也是。」
在被监视的状态下,无法拆除炸弹也无法做任何事情吧。如果不能先制服犯人,就算拆除炸弹的职业好手在现场也毫无意义。
「总之,我与高柳先去那边绕一下。」
「我吗?」
「那我们呢?」
我与高柳同时发出疑问。
「既然对方的目的是小乃乃,当然会注意她的行动吧?带著她同行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找出犯人的破绽嘛!」
学姊无奈的解说。
虽然无法带著志乃一起行动,但话又说回来也不能就这样把她一个人留下。既然如此,就一定要有人留下来陪她才行。那么说到谁最适合这项任务呢,除了我以外大概也没有别人了吧!
我觉得学姊留下来也无所谓,可是这么一来我就要与高柳一起行动事情就是这样。乾脆直接告诉我,说我不可靠好了,反正事到如今我也不会特别介意。
因为这种理由,所以我没有继续反驳。我在原地坐下,目送两人离去。
爱讲话的两人不在之後,寂静突然袭上四周。
「不过还真是被卷入了一件麻烦事呢!」
无法忍受沉重的静默,我向蹲坐在二芳的志乃搭话。
可是,我得到的却是比沉默更加凝重的话语。
「没问题。在最坏的情况下只要你能够活下去就行了。」
「」
宛如没入黑暗夜晚中的口吻,让我的魂魄不是身躯也不是心灵,而是我这个存在倏地一震。
银色少女曾说过的话。支仓志乃的本质。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