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是大垣六郎,是二十岁的大学生。”
“那个……叫大垣六郎的人不见了吗?”
“是的……从我收到这封信之后。”
换言之,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吗?如果在这段期间内无法联络到他,那事情的确不寻常。他很有可能是主动失踪,或是被卷入了某起事件。
“哥哥一定是看到这封信了。为了找出犯人,为了——杀掉犯人,所以才从我面前消失。”
“杀……杀掉?为什么?”
“因为,哥哥是‘正义使者’……他从以前就很希望成为正义使者。”
少女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哥哥的事。
大垣六郎似乎从以前就有这种兴趣。
不巧,我以前就对特摄片不感兴趣,也几乎没看过假面骑士、超人力霸王或某某战队的片子。即使我对其中几个名字有印象,却没有看过它们的记忆。说到经常看的特摄片,大概也只有以动不动就背部发光、乱喷火的怪兽为主角的电影吧!
之后,我几乎都是看动画与漫画。或许因为这样,所以听到正义使者这个词汇时,才没有什么概念。说不定,在游戏中登场的勇者最接近这种印象吧!而且,还是早期的游戏。虽然最近劝善罚恶的游戏几乎早已绝迹,但以前的任天堂与超级任天堂时代的游戏里则有着明确的邪恶存在,而且也有打倒坏蛋的“正义使者”存在。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勇者为了打倒大魔王而擅自闯入民宅、征收财物的做法实在是太讽刺了。
话说回来,人在小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对这种事情有所憧憬。如果是男生,那情况又更明显了。他们有时会玩起“超人游戏”,自己扮演起剧中的登场人物打闹嬉戏。
只是,大垣六郎似乎有一点过火。
真白在小学五年级时,曾经有一段被轻微欺负的时期。但话又说回来,那并不是什么让人反胃的阴沉恶作剧。欺负她的人是同班的男生。对方只是以拙劣的言词嘲笑真白的发色,而且那种行为就算扩大到某种程度也谈不上是侮辱。那个男生并没有打过真白,也没有做出排挤或是藏她东西的行为。既然对方是男生,所以这有可能是童稚的心灵萌生爱慕之情,所产生的反动行为吧!
当然,就算如此,这种行为仍然不能被允许。幼稚的嘲笑以成人的角度来看,几乎只是玩笑话的次元,但对于相同年龄的幼小少女来说,却有可能会造成沉重的心理负担。真白现在虽然能面带笑容的说着这件事,但应该也有一段时间过得很辛苦才对。
可是,即使如此,对方也只是个小孩而已。
一般而言,只要加以叱喝也就算了吧!管教严格或自制力不足的家长或许会加以责打,但那种行为该怎么说呢……就像是拥有血缘关系之人的特权,不是毫无相关的他人所能做出的行为举止。
那么,身为第三者的大垣六郎做出了什么事呢?
他发现这件事后,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欺负真白的男孩们全部抓起来,然后狠狠地揍了他们一顿。
当时身为高中三年级的他居然毫不留情的殴打小学五年级生,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欺负人的行径确实不好,考虑到被欺负者所受到的伤害,就算被修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就算这样,他的行为还是太过火了。这种处理方式不适当的程度,早就超过不成熟的次元了。
“这样根本不算是‘正义使者’嘛……”
“我也这么想。可是,对哥哥来说这是不容质疑的理论。为了重要之人赌上性命战斗,绝对不放弃、不灰心,堂堂正正的面对挑战。而且,最重要的是——击溃‘邪恶’。对哥哥而言,这就是‘正义使者’。”
这只不过是偶像罢了。
不,连偶像都称不上,只是某种幻影。
“所以,哥哥为了保护我,一定会杀了那名犯人。因为他相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方法可以守护我。”
会想再次挑战曾经失败过的犯罪行为的人,就算被警察逮捕关进监狱,出来后还是有可能想再度报仇。考虑到真白将来的安全,这种做法或许也算是一种选择。
不过——这仍是错误的行为。
“在犯人袭击我之前、在我哥哥发现犯人之前,请你把哥哥找出来吧。之后的事警方应该能够解决才对,一切就拜托你了。”
☆
光是听完内情就已经很难推辞,再加上对方还低头低到额头几乎贴到桌面,要加以拒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我拒绝”的台词,那根本没资格当人吧!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被真白感谢到觉得不好意思的我,被带去的地方是关西最棒的电器街——日本桥。大垣每个星期都会来这条街,而且还有几家常去的店。
不,可是啊……想不到事情这么突然啊!
我还以为今天来只使听听状况就可以了,但看情形真白似乎连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即使我提出了“时间已经很晚,不回去行吗?”的问题,但真白却回答:“我的双亲都很晚回家,所以没有关系。”本人虽然发出轻笑说:“我家采用放任教育。”但身为旁人的我听起来,可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哎……就算双亲晚归。彼此见面的机会很少,亲子关系也不见得就会很差吧!志乃就是一个例子。
志乃的父母亲也都是整天忙于公务的工作狂,有时甚至会因为加班或出差而一、两天没有回家。这种情形从志乃尚在襁褓之中时便是如此,也因为这样,志乃的双亲才会将她寄放在我家。可是,如果说因为这样,所以志乃与伯父他们的关系不佳嘛……情形又不是这样。虽然彼此间有着莫名的隔阂,但那孩子对每个人都是这种态度,而不是因为特别厌恶双亲才这样。
志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