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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绝对要避免才行。
就在她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
“痛死人了,臭小鬼!你干嘛突然这样!”
克洛斯的咒骂声传入耳中。看样子他被撞到的后脑勺并没有受伤,也许有肿起来吧!
确认克洛斯没什么大碍后,志乃起身望向发出玻璃碎裂声音的方位。地面散落着透明的玻璃碎片,灰色水泥围墙的一部份变成了黑黑的颜色。对方丢过来的玻璃瓶里应该是装着水或是某种液体。
不过,就命中位置判断,目标果然不是直接对准志乃。虽然因为克洛斯也在现场,为了小心起见自己才采取回避的行动,但看起来似乎没有这种必要。同时,自己也还不能轻举妄动。这种情形暂时还会持续下去吧!
“可恶,真的有够痛。”
“………”
“你那种好像在说我是自作自受的沉默真让人火大耶!”
少年以痉挛的语调说出的意见没有任何误解,因此志乃并没有加以理睬。
05/
比起昨天还稍早的傍晚时分,与昨日不同,今天我们约在真白的家门口会合,然后就这样直接朝大学的方向前进。虽说是大学,却不是我的学校,而是大垣六郎所就读的大学。
他就读的大学,是距离我们家没多远的某间私立大学。虽然跟我的大学一样是私立学校,但水准却高出了一、两级。虽然因为学系不同会有极大的差异,然而连候补名单都挤不进去的我也不确定偏差值是多少,但至少就名气而言,跟我的学校相比可说是有着天与地的差距。
明明跟我的大学一样都是盖在住宅区的旁边,但校地的大小却截然不同。虽然跟郊区型的学校相比仍然十分的狭小,而且高耸的大楼如同拼图般的排列方式我也早已习惯,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比我的学校大上一倍吧!学校里面,甚至还有像是公园一样的广场。
一边眺望着这种光景,我们在校地里迈开步伐。要进入别人的大学里参观,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与高中以下的教育机关不同。大学没有穿制服的必要,所以只要保持冷静就不会有人起疑。哎,明明不是新生入学的时期,却像初次来到此地似的东张西望的模样或许可以,但大多数场合下任谁也不会在意这种事。
只不过,真白果然还是有些显眼。因为从身旁通过的学生里,有好几成的学生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如果脱下帽子的话,肯定所有人都会注意我,该怎么做呢?”一边摸着将后面头发结成的麻花辫盖住的鸭舌帽缘,真白如此说道。
“我是无所谓啦!如果期待我拥有保镖或是演艺圈经纪人般的能力,你那就错了喔!”
“我还期待有人能从暴徒化的影迷当中,把我拦腰抱起英雄救美呢!”
“这是公主游戏啊?”
“当然咯!”
一边说着这种对话,一边在路上问着其他学生的我们朝大垣的研究室方向前进。
走上颇为老旧的校舍楼梯,与其说是大学,倒不如像是中学或高中教室——事后,我才听到这件事,事实上那所大学确实沿用了之前高中的校舍——的众多教室群一隅,就是那间研究室的所在地。每一个专题研讨会就分配一个研究室,多么刚毅果决的学校政策啊!在我的大学里,一间研究室要由好几组专题研讨会的学生分配时间轮流使用耶!
哎,学姐说:“经济经营系的专题研讨会只要有可以上网的电脑存在,就算是在月球表面或地幔中心点都无所谓。”因此,大致上我也没有什么好不满的。(注:地球的内部构造,由外往内依序为地壳、地幔、地核。)
关于这一点,大垣念的理工学系在做专题研究时,必须准备许多的实验设备,所以无论如何都有独占整间教师的必要性。
我敲了门表示有事情要找里面的人,开门出来回应的是以名叫作高畑干信的三年级生。他似乎与大垣一组,而且虽然只有一次,却也与真白打过照面。
“啊……你们在找大垣,是吧?”
“是的,请问你知道有什么线索吗?”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没有跟我联络,就算我打电话过去,他的手机也没有开机。我才想问你们他到底在哪里、做些什么呢!真是的,那家伙到底去那里?”
高畑丝毫不加以掩饰,露骨的表现出烦躁的表情。说不定他与大垣正在进行什么重要的实验。而大垣突然失踪,他一定觉得非常困扰吧!
“那么,在他失踪前——应该这么说才对,在他失去联络前,有提起任何事情吗?”
“这个嘛……他好象有说过,有一件事情非做不可之类的话。”
“那……那是什么意思?”
“呃,我没有问,而且也没有意义。”
“你说没意义……为什么呢?”
面对露出疑问表情的我,他有点难以启齿地皱起眉头,然后叹了一口气同时耸耸肩:
“因为,我根本搞不懂他这个人。那家伙,头脑有一点怪怪的。”
像是无何奈何,却又有如厌恶恶心般的表情令人印象深刻。
判断无法得到更多情报的我们,略微表示谢意后就离开了研究室,接着就这样走向原先的道路。路上虽然与许多人擦肩而过,周围又充斥着嘈杂的聊天声,但真白却始终沉默不语。她低垂着头,紧紧抿着嘴唇。虽然因为戴着大帽子而看不到表情,但我可以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刚才,有人当面否定了她最喜欢的哥哥。这对一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