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傻瓜。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把完全不知具体内容为何的事件全部推给你去做啊!”
“………”
是这样子的吗?
真的是这样?
“……什么啊,那张怀疑的脸孔是怎样啊?”
“啊,不。我没有怀疑,也没有认为学姐会毫不在乎的做这种事,或是觉得个性大剌剌的你基本上就是不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脑中完全没有那些想法。”
“你胆子不小嘛!”
看到脸上浮现出如同野生猛兽般壮绝狞笑的学姐,我慌张地把前言收回。
哎,不管怎么说,学姐也有她自己的认真方式。我明白她绝对不会把事情从头到尾都推给别人去做,不过在某种范围内,她这种人也会毫不在乎的将事情硬塞给我做吧!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打算怎么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并不打算把你硬扯进来,不过既然你主动想帮忙,那当然要拜托你咯!”
“平常我也想听到这种温柔的话呢……当然,事到如今,我不打算半途而废。而且我也跟真白约定好了。”
老实说,现在的我没空管别人的闲事。志乃的周遭肯定有一些事情发生,所以我当然想优先解决她的事。
可是,话虽如此,也不能把真白丢在一旁不管。即使我觉得把真白交给值得信赖的学姐一定没问题,不过看到学姐现在忙成这样,我也认为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丢给她一个人处理。更何况真白相信我,所以我有义务要回应她的信任。
“哎,是这样没错啦!就我所听到的来判断,这件事说不定很适合你呢!虽然不能逮捕犯人,但能借此阻止犯罪再次发生,你应该也会认真起来吧?”
“是这样说没错啦!如果真白的哥哥有犯下杀人罪行的可能性,就一定要加以阻止才行。更重要的是要确保她本人的安全。可是就算我认真起来,对这种事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请学姐帮助我吧。说罢我低下了头。
“当然。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不管什么忙我都会帮。”
真是值得信赖的一句话。说真的,学姐那句“不管什么忙我都会帮”的台词太过值得信赖,让我连背上都爬满了冷汗:
“那么……首先,她把收到的信交给我保管了。”
请看。说完我将B5尺寸的信纸放到了桌面。拿起纸张的学姐发出“嗯嗯~?”的疑问声,一口气将脸凑了上去。因为字体实在太小,如果不这么做根本没办法阅读。
“嗯~还真的是‘复仇’耶!该怎么讲呢,还真是知识水准低劣的威胁信啊!”
“确实有这种感觉。不过,如果这真的是绑架犯寄来的信,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
“本来,我就觉得没有必要跟对方开玩笑。”
以学姐的情况来说,我认为还是加一点开玩笑的成分会比较好。想着她自以为是俄罗斯警察强行解决事件的过去,我一边在心里暗自吐槽。我这个人就是不敢把话说出来的胆小鬼。
可是,事实上的确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没有什么事情比“独断的犯罪行为因自己任意起内哄而导致失败,然后又随便迁怒受害者”的举动更荒谬可笑了。
“嗯……算了。总之,这个可以先借我吧?如果能够从上面找到饭村的指纹,警方也比较好行动。”
“咦?饭村是……?”
“是绑架犯的名字……什么啊,你不知道这件事喔?”
不知道这件事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事。虽然学姐说对方正被警方通缉而且报纸上应该也有刊载过那件事,但很不巧我可不记得发生在好几年前的旧案件,而且不管是当时或是现在,我都没有看报纸的习惯。
“绑架犯有两名。一名叫作碓冰省吾,当时三十二岁。犯下此案的一年前,在市内某间小贸易公司工作,被裁员后就一直失业。虽然靠着少得可怜的遗散费与失业津贴撑了一段时间,但尚未付完的房贷让他向金融机构借了小额信贷,之后果然因此欠下一屁股债。哎,这是那个时代典型的失败模式。所以,他才想借着犯案起死回生。”
这种失败模式的确很典型。
在那个时代里,长久以来有如基本权利的终身雇用制度崩溃瓦解,因此有许多人都突然被裁员而失去了谋生能力。就连我的父亲,当时似乎都有一段非常危险的时期。因为对父亲的工作完全不了解,所以我认为这种事根本与我无关。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或是听到类似的话题,我都会觉得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说实在的,我们家之所以会搬到九州也跟这种事情有关,所以我实在笑不太出来。
“不过,那个起死回生的最后一击却轻易失败了。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大概是分赃的问题吧——最后,碓冰因为同伴之间发生内哄而被杀掉了。”
真白虽然亲眼目睹整件事情详细的发生经过,但她却一点也记不起当时的情景。为了保护自己,她记忆中的事实遭到删除,连残留下来的记忆都被当作是与自己无关的事件。
“然后,被认为是凶手的人就是饭村聪史,当时同样也是三十二岁。他与碓冰是在不同的公司工作,但几乎是同一时期被裁员,之后跌入谷底的模式也差不多。是相似的际遇让这两个人结交的吧!虽然我不晓得他们实际上是以何种形式认识的啦!”
说完后,她笑道:“大概是在职业介绍所打招呼时认识的吧!”学姐啊,请不要说那种让人必须注意自己各方面反应的笑话好吗?总之,他们在哪边以什么方式认识,又是因为什么理由而决定共谋犯罪仍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