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差的事实。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我看到了那种东西,当然不可能安稳地入眠。回到家后,我一直在棉被里辗转难眠。直到黎明时分我的肉体才达到了极限,然后强制中断了意识。可是,昨晚的光景却仍然在梦境中不断地重播。
正因为如此,我一点也没有睡过的感觉。以时钟上的数字来判断,我明明睡了四个小时左右,可是身体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头脑也像宿醉似地昏昏沉沉。
在那之后,我确认志乃不在家后,就一个人把狗的尸体处理掉了。我不能就这样把它留在原地,然后像是没事一样地离开现场。
我将狗的尸体从吊着的屋檐上放了下来,用外套包住后回到公寓,然后将它埋在公寓用地的角落。也许它无法在这片早晚都会改建成大洋房的土地下永远安眠,但我一时也想不到其他适当的场所。虽然我也可以选择公园作为掩埋的场所,但如果被别人看到一定会被说东说西的吧。我想避免这种麻烦。
因为当时我的头涨到快要爆炸,精神上也已经疲累不堪,所以我只有将它草草掩埋了事,下次买花束过去好好吊祭一番吧!毕竟它是被那种方式杀死的,一定要有人好好祭拜才行。
话虽如此,这件事过一阵子再处理就行了。
因为,现在有一件非得优先处理不可的事要做。
昨晚看到的人影,到底是谁?
并不是小偷。
我从来没听说过,有把狗吊在被偷的那户人家外面的小偷。
既然如此,就是恶作剧——
不过,到底是谁所为,目的又是什么?
☆
这个世界不会依照我的想法运转,所以学校也不会因为我现在的心情很差就刚好停课。大学的课程与到高中为止的课程不同,只要最后拿得到学分,就算跷课也不会被骂。不过身为一名对学力没有自信的人,绝不能放弃每次上课的出席分数。
而且,就算待在家里也会一直闷闷不乐。在没办法见到志乃——她当然去学校上学了——的情况下,就算独自思考也想不出答案。
所以,我还是来到大学上课。心情郁闷的上完两堂课后,我朝向熟悉的咖啡厅前进。虽然没有事先约好,不过昨天才刚跟学姐见过面,我想她现在一定也在那边。
果不其然,她在咖啡厅里。话又说回来,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窝在这里嘛!她真的有好好上课吗?以我听到的情报来判断,学姐的功课很好应该不要紧才对,不过看她这样我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哎,但她也不是需要我担心的软弱之人啦!
“鸿池学姐。”
“喔——我等你好久啰——”
我出声叫唤后,学姐从完全摊开的体育版报纸旁边露出满面笑容的脸蛋做了回应。明明没有事先约好,所谓的等我好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与昨日截然不同,回到往常熟悉表情的学姐开朗得过份。简直就像是她的阴郁心情跳到我身上似地。虽然有这种想法,但我当然不会把它说出口。
“那么,你那边情况如何?”
“啊,完全没有进度。真白想要拜托的事,该怎么说呢……总之就是寻人之类的事。”
“寻人?什么啊……是这种事喔?”
盯着体育版报纸的学姐以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
话说回来,这个人连那种事都不晓得就叫我过去赴约?
我忍不住想发出无奈的叹息,但某个疑问忽然浮上了心头:
“说到这里,学姐跟真白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又是因为家教认识的吗?”
“不,不是这样的。该怎么说呢……老实讲,我跟对方并没有直接碰过面。”
“什么?所谓没碰过面……她不是学姐你所认识的人吗?”
“正确的说,是我朋友的朋友。”
朋友的朋友,那不就是陌生人?
“哎……要从何说起呢?你听那个叫作真白的女孩说过,她以前被绑架的事情了吗?”
“啊,是的。她跟我提过这件事了。话说回来,她商量的事情也跟那起事件有关。”
“那就好。侦办那起案件的刑警——他现在已经退休了,应该说前刑警才对——是我认识的人,因为这层关系,这次的事件才会转到我这边。对方表示自己已无法继续调查,所以希望我能够帮他的忙。”
就算只是前刑警,想不到这个人居然也认识警察啊!不,到目前为止她取得过许多只有警方才会知道的情报。光就这一点判断,我也觉得她应该有认识的人在当警察。
“可是啊,你这个人心肠真的很好耶!”
“啥?突然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啊,我明明只有叫你去听对方要说什么而已,但你却自己动手解决这件事。”
“咦?奇怪?所谓去听就好,意思是我只要做这件事就行了吗?”
“我说你啊,这是想当然尔的事吧!我可是有这样说过喔?请你替我去跟对方谈事情,因为我有事无法脱身。”
学姐的确有这样说过。
她是有这样说……
事到如今,我才发觉这件事。看样子,我似乎对整件事有着不得了的误会。从学姐的口气中,我以为学姐要我代替她接受对方的请托——也就是解决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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