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些寻求白痴死法之人的真正死相的一个极其普通的女孩子啦!」
现在不应该讽刺对方说:「你的年纪还算女孩子吗?」无法跟上情况的演变因而乱成一团的脑袋,正在思考着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
「唉,你们不这样想吗?那些家伙真的是一群白痴到不行的人呐!因为只要制造一些能轻易死去的理由,他们就会像笨蛋似的一个个跳进死亡的深渊。」
充满嘲笑的声音,让我在刹那间感到头脑一片空白的错觉。
「别……别开玩笑了!」
的确,自杀或许是一件很蠢的事,或许是一件错事。对于做出那种事情的懦弱人们,也许我们只能摇头叹息。然而,就算如此,他们也不应该受到某人愚弄。
因为,不管是谁,都跟他们一样。不论是谁,都拥有相同的脆弱。战胜或是败给软弱并非重点所在。他们只不过是对这些状况反应过度罢了。因为,大家都怀抱着相同的痛苦。
「如果不开玩笑,人生不是就会很无趣吗?」即便如此,女子仍未停止嘲讽:「就跟骨牌一样啦!我只需好好的从后面推一把,之后就会有一堆白痴任意死去。所以啊,唉,你也要死在这里哦。」
「咦……?」
「至于死法嘛……对了。用力撞墙如何?就是一直撞到死为止。这不是一种很迷人的疯狂死法吗?」
「这种事——」
我正准备要接着说「我才不会这么做!」的时候——
「你照做的话,我就放了这孩子。」
我屏住了呼吸。
当然,我无法信任她的这番话。她绝对不可能真心对死去的我守信的。
但是。
我——非救志乃不可。
我一定要保护她。
如果是为了她——
「真是无聊的闹剧。」
声音,突如其来地降临在黑暗之中。
我在一瞬间还无法分辨是谁的声音。有如地底深处传来的大地脉动般,又仿佛是回响在蔚蓝天际的闷雷似地低沉、阴暗、苦闷、笨重,宛如永冻土的冰冷声音。
心脏——不,灵魂倏地一震。
体内涌起心脏被利爪撕裂般的怪异感觉。
当我察觉这道声音是志乃发出的时候,实在是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这肯定是我不曾听过的声音。
她的音色既高昂又漂亮,甚至完美到可以加入任何合唱团的程度——事实上,她在更小的时候似乎也学过声乐——然而,令我惊讶的并非是声音居然能低沉变质至这般境界。
她的绝美天籁不论何时均不带有任何情感,而是如同机械般的合成音乐,毫无任何感动。不论吟唱多么欢愉的乐曲、悲泣多么哀伤的曲调,听起来都只是空气振动般的平板音调。就算外行如我也知道,她的声音中有着绝对无法加入任何合唱团的致命冷酷。
然而,现在的声音中却有着她欠缺的感情碎片存在。
本来我是应该高兴才对吧。因为看到她表现出情感,就算只是一点点也好,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可是,为何我初次听见她真正的声音时,里面却偏偏带着明确的侮蔑意味?
「你在说什么啊,小鬼头给我闭嘴。」
「你还没有搞清楚那句话真正的含意呢!做这种无意义之举、曝露不值半文的卑下自我,以嘲笑他人来维护本身存在的无聊生命。」
「住口!」
女子歇斯底里的声音,让我的脸唰的一声苍白了起来。
请你不要再讲话了,志乃。
然而,我的愿望并没有传达到她的心中。不,就算传达过去,她也会选择无视吧。她就是那种平时一声不吭,但只要有话绝不会憋在心里的类型。
所以,她理所当然似地宣誓道:
「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杀人犯而已。」
「什——」
「杀人犯……?」
她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还没思考出答案的时候,志乃就已经继续解说下去了。
只不过,她的解说实在是太简明扼要了。
「她就是应该在卡拉OK包厢里自杀的九人之一。她去了集合场所,却又是唯一存活下来的人,也是让他们选择这种死法的凶手。」
「难道,你是……」
「不,不对。我不是克洛斯。」
志乃意义不明的否定让我心生疑惑。为什么克洛斯的名字会在这里出现呢?女子口中「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吼叫声,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
「你一开始以为『他』是克洛斯吧?为了杀害唯一存活下来,且有可能揭发自己犯罪行为的他,你才埋伏在这里的对吧?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克洛斯不在这里。他的用途只是在于引诱你出现而已。」
「所以,你才用克洛斯的名字寻找我吗?在登录档中到处留下痕迹……就是为了要等待我发现吗?」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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