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呼之欲出了。这么一说,店长虽然大吵大闹,却连一次都没有说要报警处理呢。
此时学姊也发现了事有蹊跷。我们与另一名打工人员联手制住店长并从他手中抢过现金收入,然后一张一张数着钞票。
「果然……」
果不其然,有两张一万圆的钞票比其他钞票要厚。是的,刚好是两张的厚度。
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手法。店长不过是将两张一万圆贴在一起,让它看起来像是只是一张钞票罢了。用指甲插入两张钞票中间弄出空隙后轻轻一拉,立刻就将钞票剥了开来。因为店长使用了能将钞票紧紧贴在一起,但是却能在事后轻松就能撕开的浆糊。
就这样,连名侦探都还来不及登场,事件就被轻易地解决了。
顺带一提,在那之后店长虽然下跪认错,但学姊仍然丝毫不给予任何辩白的机会,在店长的后脑勺赏了一记后脚跟踢击之后,就将他送入医院。据说,入院医治所花费的费用刚好是两万圆。就算现在再度回想,我仍觉得那实在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
但从那之后,她不知为何竟对我十分欣赏,因此我只好与她维持着这段有事才会被叫出来,然后随即又被带着到处乱跑做一些奇怪事情的关系。
像今天一样,早上没课的日子被找出来一点也不稀奇。鸿池学姊的唐突与旁若无人的态度我已经很习惯了。只不过,习惯并不等于爽快答应帮忙就是了。
「那么,这一次又是什么事呢?」
我一边注意着别让厌烦的情绪表现在声调中,一边对学姊提出了问题。
学姊「嗯」的一声点了头后,毫无预警地说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其实啊,我有一个学妹自杀未遂呢。」
「啥?」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自杀哦?是集体自杀耶!就是那种自己上路会害怕,所以透过网路召集同伴一起死的行为。」
「哦……最近很常发生呢。」
不知是因为网路普及的缘故,抑或是不敢单独自杀的人增加的关系,连我也在电视上看过好几次这种新闻。我实在搞不懂,为了自杀而招募同伴的做法是积极还是消极的行为呢?
「所以,那个学妹决定好日期与地点后也发了电子邮件与对方见面。场所是对方的家中。然后,实际到了那里一看……」
「到了那里一看?」
「那里全是根本不想自杀的不良少年。他们说,反正都要死了,让我们爽一下也无所谓吧。于是那个学妹就这样轻易地被他们强暴了。」
由于学姊实在是讲得太轻松了,因此我在一瞬间还搞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冰咖啡里的冰块相互碰撞奏出清脆的喀啦声响,从周围座位不断传来的吵杂声,听起来却是如此遥远。
经过短暂的空白后,我才猛然回过神:
「这……这……这不是一件大事吗!要快点报警——」
学姊挥着手说:「不行不行。」「如果她有报警的勇气,一开始就不会招募自杀同伴了。躲在棉被里偷哭的人应该很多吧?你总不会认为警方发表的强暴案件与实际数目相同吧?」
「是没错……」
强暴罪属于告诉乃论罪,只要被害者不提告,检方便无法起诉犯人。然而,并没有很多人敢主动说出自己被强暴的事实吧。她们会对这件事感到羞耻,而且如果真的变成刑案,就要将当时的具体经过告知素未谋面的警察。这绝非是一件能轻易办到的事。比起这种做法,选择将不幸事件当作被野狗咬了一口而痛快地遗忘的人应该也不少吧。
「不过,就算那个学妹会躲在棉被里偷哭,我也绝对不会这样做。绝对不能轻易饶过那种彻底瞧不起女性的白痴集团,一定要好好的给他们一些教训。」
「所谓教训是……」
学姊脸上浮现的壮烈笑脸——只能用这个词汇来形容——莫名地给了我一种极为恶劣的预感,因此我反问了回去。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比出了剪刀的手势,一开一阖剪了几下。
「不会吧……」
「有一半是开玩笑的啦!」
「一半……」不是全部啊!
「不过,一定要狠狠教训那些家伙,让他们不敢再做出这种蠢事才行。像他们那种类型的人,如果没被处罚是不会停工犯罪行为的。一定要让他们用身体好好体会,瞧不起这个世界会遭受什么样的惨痛报应。」
唉,这么说也没错啦!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犯规之人必须加以处罚。如果不这么做,人类便无法维护社会秩序。虽然这实在是一件既残酷又悲哀的事实——因为唯有处罚才能遏止罪恶——但人类却绝对无法避免执行这种必要之恶。
不过,这种行为是司法人员的工作,并且需要依照一定的程序来进行。不管怎么说,罪与罚的模式绝非肯定「私刑」的理论。因此我想好了十三种阻止学姊的台词,然而却都被她巧妙地避了过去。
「就是这么一回事。你要帮忙吗?」
「啥?」
「我一个人会担心啊,毕竟我是女的嘛!如果被强暴犯袭击的话,说不定连一分钟都撑不过去呢。」
「不,如果是学姊,一定能将他们在一秒之内击溃——」
窜过胫部的沉重冲击强制性地中断了我的台词。泪水无视本人意志湿润了眼眶,视线前端是合着双手奇形怪状扭动身躯的学姊。
「讨厌啦,人家是弱女子耶!」
「……那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