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进了小巷子里。
背后传来了保卫者们的骂声,因为被滑动的手推车绊倒的保卫者们的夸张的声音就这么传入耳边。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察觉到她跟了过来。
战斗靴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始和女人背靠背在在长椅上。
「谁都不是,也没有帮你的打算。」
喷水池的色调已经淡的只剩轮廓了,草丛和游乐设施也都变了色。
为了禁止20时之后的外出,刚刚还在并肩的情侣也一起一组一组陆续离开了公园。
这肯定是计划好的逃脱手段了。
「看你也不像保卫者的走狗的同类,但也不像我们这边的人哪。」
「这边指的是反提督派吗?」
隔着背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这里是就是这里,只是看不惯那些借着提督名号装伟大的家伙的派系」
不觉苦笑了起来,始开始说。
「这样好吗,要是是陷阱怎么办」
「不会有这样的失误的」
大概确认了始周围没有保卫者的身影之后说道。
「这个」
把卡片大小的终端拿给始看后,不由得叹息了起来。
上面显示的是一张和始相像的图片。
「明白了吧,失误的是你」
果然,踢了那个手推车的地方被别人给看见了啊。
想在才想甩手走人果然也太迟了,被通报,被绘制出相像的画像,然后发到别人手上,自己被发现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跟我来吧」
说完,女人站起来,开始准备离开。
「说着都忘了,我叫杏美,你呢?」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没时间犹豫了,始站了起来。
「始……相川始」
在稍稍兴奋起来的杏美背后,始回复道。
☆
明明知道那是和往常一样的梦。
在锁上了箱子里哭泣着的,身为婴儿的自己。
在暗又冷的空间里还被铁锈的气味呛得难受。
像一直以来一样,不管怎么哭都锁都没有打开,也没办法从那个梦里醒来。
这时,够不到箱子的手和脚都伸长碰到了,头也碰到了了,脸也碰到了,胸和肘和膝盖都碰到了。
突然察觉到自己被这突然成长而感到的恐惧吞噬。
明明知道这是一直以来的梦,但是恐惧就是无法消去。
想要把内壁踹飞一样,敲打着。
敲打着。
突然注意到好像有外面的人听到了敲打声,有谁敲打着箱子。
重复激烈地敲打着。
「失礼了,提督叫您了。」
门打开了,保卫者的部下立正着。
「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皋月回礼后,关上了门。
一副惨相的脸,在浴室的镜子里,映着脸色发青又疲劳的自己。
梦到那个梦之后老是这个样子。这幅样子可不能被提督看见。
皋月在水盆里放了满满的冰块,一把把脸浸了下去。
那是最近开始的梦见的噩梦。
虽然自己觉得未必是过去的体验或是看见什么的心理创伤,但为什么梦见那个梦呢?皋月困惑着。里面登场的确实是自己,但却有一种是代替别人做着这个梦的违和感。
梳好了头,确认指甲的长度,固定好银色制服的立领,将代表保卫者队长的领章弄整齐后,再一次在镜子里确认了一下。
拂去军靴上的灰尘,将制帽抱在腋下,从自室里出去了。
「拜托你一件事,皋月。」
孤零零放置的桌子给房间轻便的感觉,让人也一下子就看见提督了。
基本没有任何装饰的无菌屋子里,静静流淌着十八世纪有名的作曲家的华尔兹曲,这是提督最喜欢的一首。
地热装置正上方建造的空中庭院的最上层被设置为提督室,360度开放的窗户将天盖都市的全景尽收眼底。
「什么事?」
皋月一边回答,一边瞧着提督。
长长的头发遮盖起来的是右脸上大大的暗紫色的斑痕。
但那其实并不是斑痕,而是进行性恶性肿瘤所留下的烙印,只有提督身旁包括皋月在内的数人知道而已,据说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有大概一年的寿命了。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