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帅唷!不愧是光广。」
「不要跟他说唷。」
「OK、OK。那你也从以前就认识织场由贵美了吗?」
「不,我完全不认识。」
「哦?」
达哉满足地点头的时候,诊察室的门打开,穿白袍的光广从里面探出头来。「久等了。」听到这声音,两人一起站起来。
达哉踩着左摇右晃的步伐靠近光广,把手伸出去,「有纸吗?」他问。「我要吐口香糖。」
光广皱起眉头,但还是递出面纸:「拿去。」达哉接过按在嘴上,这幅景象看起来也像是一对兄弟。这么说来,跟达哉在一起的时候,广海有时也会想,如果自己有个弟弟,会是这种感觉吗?或许是因为听说他在东京的家真的有个哥哥的缘故。
「当医生果然很帅呐。我也来当医生好了。欸,医学系要包多少红包才能进去啊?」
「你啊,别摆出那副典型的纹絝子弟样好吗?」
光广苦笑,用拳头轻推达哉的肩膀。
「可是……」回嘴的达哉也不抵抗,怪笑着看起来很愉决。
看着这幅景象,广海怀疑起今天能否向光广确定。
确定由贵美父亲的事。
其实他从昨天就想到飞雄的妹妹,姑姑千鹤。
由贵美说的父母失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据说常在外面喝酒的她的父亲,那个时期能够去的店,村里应该没有几间才对。告诉广海由贵美的父亲曾是常客的千鹤,当时不是欲言又止吗?
千鹤的父亲由于调动,经常不在村子里。由贵美昨晚提到父母在狭小的村子里关系恶化到不可救药之后,还这么对广海说:
「——也是因为那个原因,我才会跟光广分手。」
光广带他们去的不是千鹤的店,而是自家。他说这天是星期三,店里公休。
家里传出煎鱼的味道。出来玄关迎接的千鹤还是老样子,活泼又年轻。
「欢迎光临。广海,你今天要在这里过夜对吧?达哉呢?」
「你回去啦。」
光广边脱鞋边说。
「我房间只能铺两床被子。」
「没关系。」
达哉直接用脚脱了鞋,一下子就进了屋中。广海晚了一步进玄关,姑姑偷偷告诉他.,
「——我帮你跟大嫂说你要在这里过夜了。」
广海不知道美津子怎么回答。他简短地道了声谢,姑姑只是微笑,没有再说什么。那避免不必要地深究的态度,让他感觉不愧是父亲的妹妹。
不过看着那张脸,他还是甩不开讨厌的臆测。由贵美噘起嘴唇,提到父亲外头女人的那声音实在太过鲜明。他在餐桌坐下,无法正视千鹤的脸,但一早就感觉沉重无比的胃还是饥饿地咕噜叫,吓了他一跳。
达哉在端出来的凉豆腐上淋满美奶滋。把豆腐搅到不留原形,弄成酱状整盘端起来扒的吃法,就像小孩子或动物。
吃完饭后,广海起来帮忙收拾碗盘——这是在家都丢给母亲和祖母的工作——然后前往光广的房间。他在榻榻米坐下,懒散地看着漫画,结果达哉的手机大声响了起来。
达哉嫌吵地皱起眉头,然后躺着接起电话。
「喂?」
听不出内容的小声从话筒传来。达哉冷冷地回了句「闭嘴」,另一头便安静了。
达哉挂了电话,阖上漫画,站起来说:「我要回去了。」
「英惠打来的?」
「对。超烦的。」
「谁叫你不先连络一声?」
「啊~啊,连光广也这么烦。」
光广说要送达哉回去,去拿车钥匙的时候,「我说啊,」达哉一直在找时机似地对广海开口了。
「如果你担心,一起来也行,带我去啦。」
「啥?」
「织场由贵美家。」
脸僵住了。他没想到达哉竟会执著到这种地步。
「我就是不爽那女的。」
「你说要问她事情,是要问什么?」
「一起来不就知道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达哉的眼睛挑衅地笑了。广海气愤地回嘴:
「什么叫不爽那女的?」
广海想起达哉在东京干的事,还有刺在门音手背上的刀刃。被达哉当成目标的,全是被他看上的女人。
「久等啦。」
达哉回答之前光广回来,让广海觉得得救了。「广海,要一起送你回去吗?」广海只拿了书包,「嗯」地点头答应了提议。
(五)
村里的山路被黑暗所覆盖,除非车灯靠近到极限,否则甚至无法确认弯道。
放下达哉后的回程上,广海回望日马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