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尖挺得令人奇怪怎么没透出衣物,而且爬满了鸡皮疙瘩。明明是第一次,手却自然地行动了。连褪下衣物都令人不耐,广海站着屈下身子。嘴巴含住从撩起的衣摆下露出的乳头,按上去似地以舌头舔触,由贵美「啊」地轻叫。听到那声音,广海再也无法回到今天来到这里之前的他了。
「那边。」
由贵美指着里面的房间说,声音细微得像低泣。她的腰以下全软了,双手微弱地环着广海的头。
疑似客厅、蒙了一层灰的房间比厨房更冰冷、霉味更重,地上老旧的榻榻米粗糙得感觉坐下去会刮伤皮肤。在薄薄的榻榻米上,由贵美伸起双手协助广海脱下衣物。
不甚丰满的胸部配合着她的呼吸起伏。初次看到的女人裸体,虽然清瘦,但一点都不显寒酸。
由贵美紧抱住广海的胸膛。她也焦急地滑动手指,脱下广海的衬衫。
「……你一开始就打算跟我这样?」
总算能开口了。他明白这很扫兴,但他觉得如果现在不说,一定会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再也无法问出口了。
广海不否认,他想要这么做。可是由贵美呢?疏远故乡和过去的朋友,即使如此还是想向村子复仇的话,她应该需要帮手。那个帮手,会不会即使不是广海也无所谓?
「——我一开始就打算要找你。」
广海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别人的眼睛。仰躺的由贵美的嘴唇即使在黑暗之中,也看得出是微湿的。
「可是接下来,是看脸决定的。」
她的脸,眼睛,发热似地湿润。
「至于要不要睡……」
如果是你的话——。
接下去的话,又被广海用嘴唇打断了。伸进她口中的舌头热得好像快融化了。脸颊好像要烧起来了。
在最后的那一条线前差点让他踩下煞车的,是昨晚由贵美那句「如果听了就不能回头了,你真的要听?」。可是他再也克制不了了。
他没想过自己居然能粗暴至此。由贵美在自己怀中发出的难过呻吟,他想要永远听下去。
他什么都愿意做。
如果有什么可以换到此刻的她和自己,要他抛弃一切也行,他想要这个人。
(四)
广海在她的身体带领下,很快就射了。
青少年的广海虽也具备贫乏的知识,但不管做什么,在由贵美的面前,一定都只是逞能罢了吧。
广海一时无法起身,紧紧抱着由贵美。他今天不想再继续曝露更多自己是个毫无余裕的小伙子了。
精液和汗水的味道。
完美得像人造物的她的身体在怀里淌着汗。让她变成这样的是自己,这令广海骄傲,更感到内疚。
胸贴着胸,透过重叠的身体,广海感觉自己腹部过剩的热度逐渐温暖了由贵美冰冷的胸脯和腹部。没办法看她的脸。
冷静下来,第一件想到的是他们没有避孕。若说他沉迷其中,无法自制,那也就这样了。更重要的是事情发生在一瞬间。进入她体内的瞬间,它就来了。广海急忙退后,想要抽出身子,但由贵美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不要停。」
仰望的眼睛是认真的。他无法抵抗那话语,还有深邃的黑瞳威吓似的光辉。广海无法招架,一下子就在她体内扬声了。
从今而后,只要有人问他的初体验,广海一定会第一个想起那一瞬间。
——广海想着达哉家的英惠。
虽然漂亮,但总是带着一丝阴郁的年轻女佣。不晓得第几次去达哉家玩的时候,英惠在屋后的焚化炉烧东西。
小的时候姑且不论,但现在因为条例的关系,即使是睦代这种乡下地方,也禁止在家中焚烧垃圾,看到篝火的机会也少了。
广海不知道有焚化炉,闻到烟的味道,还没开玄关,他就先绕到后院去。
英惠在哭。她站在烟雾前,一一扣好敞开的衬衫扣子,把衣摆塞进凌乱的裙腰中。焚化炉四方形的口中露出仿佛甚至能把玻璃融成饴糖色的鲜红色火焰。
广海立刻躲到墙后。他不知道有没有被英惠看到。衬衫之间,他看见胸罩支撑着分量十足的乳房,有一边的蕾丝被压扁了。
「不是第一次。」达哉说。
是又过了一段时间的其他机会。在焚化炉看到火焰燃烧的那一天,景象带来的冲击之大令广海无法处理,他逃回家了。
达哉说他跟英惠是两情相悦,甚至没有炫耀的样子。他从根本上异于他们村中的孩子,甚至连拿女人说嘴都不屑。
他和英惠从东京的时候就开始了,两人关系很久,虽然偶有争吵,但她都跟到这座村子来了。雇主的父母当然也知道。「她本来就是雇来干这档子事的女人啦。」达哉无趣地叹息说。
广海觉得达哉会告诉他,一半是一时兴起,想要教导小弟让他学着点,另一半则是想看看广海听到这话时的困窘表情。
「一次也没戴过套。」达哉这么说的时候,紧张地装作一脸若无其事沉默着的广海忍不住出声了:「那……」
自己教科书般的常识,已经被达哉破坏过多少次了?
不要变成那样,自己跟他不一样。尽管这么告诉自己,但是对于年纪相差无几的达哉早就经验过的那些事,若说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