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父亲好像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而我母亲则在哭泣着。
我的家族是一个彻底的女系家族,几百年来都是招倒插门女婿。
当然,不是说我们家只能生出女性来。
和一般家庭一样,男女的出生比例是1:1,只是单纯的因为男生能长到成年的几率几乎为0。
我懂事的那会,最初看到的景象是一片荒凉的沙漠地带。
小时候一直是和母亲在澳大利亚中部生活。
那个家严密的连一丝缝都没有,我在白天也不许出去玩,所有吃的、喝的,包括洗澡之类的,总之只要是和水有关的事情,没有母亲的允许我连碰都不能碰。
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每天都只能训练如何操纵水。
虽然看上去很简单。最初只是看见那线颜色不一样的水而已,我也立刻注意到这反映了人的感情。
但是要操纵起来却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为什么只有我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这个问题已经在我脑海里出现了很多次了。
向母亲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说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殊能力或者要培养什么特殊能力,而是要训练我掌握活下去所必须具备的能力。
现在让水动起来比以前简单多了。
把手指放到水里,想象一下来回搅拌水的感觉。
当然,不能真的用手指搅拌水。
最初的一年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第二年的时候感觉好像动了一点,迎来第三年时候,我终于能明显感觉到水在动了。
接下来的事就没那么难了。
不管是在杯子里,在瓶子里还是在池子里,不同的只是需要的力量大小而已。当然,我还不能驱动大量的水。
习惯了的话,不仅能让它往一个方向动,还能自由地操纵它动起来。
有一天,在门口出现了一条带猛毒的茶褐色的布朗蛇。
2m长的蛇对一个小孩来说是非常具有威胁的,如果从家里追着蛇出去的话必死无疑。
那个时候我抓住了它的尾巴,突然有种操纵水时的感觉。
接着,那条蛇般一动不动地死了。
我一发现这件事之后,我就在好奇心驱动下,到房间里抓了只小蜥蜴来试了试。
我将那只小蜥蜴的尾巴和那条蛇一样抓在手心里,试着像平时驱动水的那样……蜥蜴便炸裂开了。小小的肉片飞散到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我的脸上也全是蜥蜴的肉片。
那之后哭着向母亲汇报了这件事后,母亲狠狠地训了我一顿,让我不敢再犯。
我也在我那幼小的心灵里起誓,再也不在生物身上使用那股力量了。
在我8岁的时候,我终于能在水上蹦蹦跳跳的了、
而原本对这个能力非常渴望的母亲也喜极而泣。
于是我们便终于可以回到加拿大的家里,和家族的人生活在一起。
就算是要定期喝那讨厌的变了色的水也让我非常开心……
——知知知。
从那之后过了一个星期,进入了7月下旬。加拿大那不长的夏季也进入了鼎盛时期。
作为夏天的标志物的蝉声,也响彻了这鲁安奴小镇。
“kota,我又要出去一趟。”
“啊,嗯,小心点。”
今天也吃光了卷寿司的他,又往海边的方向去了。和平时一样,去找稀有的水去了。
最近不仅仅是晚上,白天好像也会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出现似的每天白天都会出去。
偶尔会很高兴的带回找到的稀有的水,但我判断不了他真的是很高兴吗。
很可惜的是,我不能读懂修利米的感情。恐怕是因为我们俩的能力差距吧。
——扣扣。
“Kay(京)在吗?”
从门外传来一声没听过的女人的声音。
这里是没什么人的穷乡僻壤,这也难怪我会紧张兮兮地去开门。
“那个,你是哪位……?”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踩着一双钉子似的高跟鞋。比起这种乡下地方来说,她反倒更适合纽约那种大城市。
“嗯?这应该是我问的吧,你是谁啊?”
“啊,那个……我叫佳柰子·佐佐木……从日本来的。”
“从日本来的?……啊,是Egerie孙女吧,放暑假来这边玩了吗?”
“啊,是……”
虽然好像是可以和她沟通,但这是我最不擅长应对的类型啊,像这种说话有种一边压倒的气势的人,只能让我这胆小鬼冠军胆战心惊。
“那,佳柰子,京在哪?还在睡吗?”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