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呼——抱歉我刚才混乱到失去了分寸……不好意思,可以把电话转给和玄或清美姊接听吗?』
「我爸妈去夏威夷旅行庆祝结婚二十周年了。四天后才会回来。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人。」
『原来如此……』
正确而言还有押尾同学在,不过应该没必要连这个也说出来让她知道吧。
冬乃伯母又「呼——」地轻轻叹了口气。
『……我现在就过去把雪音接回家。小春,在我抵达前,可以麻烦你帮我看着她吗?日后我会给你谢礼的。』
「现、现在?光是新干线单程就要花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了。伯母你到这里来也已经半夜了,也没有车子可以回去吧……」
『小春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会在你们那边订旅馆,再麻烦你帮忙转告雪音吧。』
……不知不觉间,刚才还很惊慌失措的冬乃伯母已经变回了我所熟悉的那个「冬乃伯母」了。
而且,一如名字里的那个冬字所示,她用寒冬般的冰冷口吻说道:
『——总不能继续让我家小孩耍任性给外人添麻烦。』
「……」
现场的气氛因为冬乃伯母那不由分说的口吻瞬间冻结了。
那个魄力强大到连我这个无关系的「外人」也不禁全身冻结。
「……」
冬乃伯母很理性,是个彻头彻尾的合理主义者,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冷静做判断。
以大人的角度来看,她的说法是正确的吧……我想是如此。
押尾同学也用彷佛在说「那也是无可厚非」的眼神注视着我。
可是,问题是——
——假如就这样让雪音妹妹被带回家,她之后会怎么样?
「……」
雪音妹妹头垂得低低的,把玩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指。
雪音妹妹的表情还是一样完全没变。
说真的,我完全看不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
到底是悲伤、后悔还是寂寞?她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才选择离家出走的呢?
我一无所知。
可是,我觉得……
——冬乃伯母肯定也一样,什么都不瞭解。
「不……」
『你说什么?不好意思小春,声音太远了我听不——』
「——不可以!!」
『!?』「!?」「……!?」
我想不起来我上次像这样大叫是什么时候了。
我气喘吁吁,肩膀上上下下地起伏着。
冬乃伯母无言以对,押尾同学则是眼睛睁大到彷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似的。
不过,最惊讶的……不是别人,正是雪音妹妹。
『不……不可以?……小春,那是什么意思……』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不会把雪音妹妹交给冬乃伯母的!」
『咦咦!?』
「咦咦!?」这是押尾同学的声音。
『不交给我?那是什么意思……!』
「因为冬乃伯母——你根本都没有听雪音妹妹怎么说吧!」
『……!?』
「小春……姊姊……?」
雪音妹妹定睛注视我。
……我觉得雪音妹妹真的跟以前的我一模一样。
以前的我被人嘲笑是冷淡的佐藤同学,非常不善于表现自己,雪音妹妹就跟没办法和任何人正常沟通的我如出一辙。
是押尾同学拯救了这样的我。
那么——现在换我拯救雪音妹妹了!
「为什么你都不听听雪音妹妹怎么说,只想用大人说了算的方式来解决这一切……!?小学生独自一人从东京跑来樱庭这么远的地方耶!?这样的事情太不正常了!」
『……!所以我打算把雪音带回家之后,再好好跟她促膝长谈啊!』
「雪音妹妹就是有话不敢跟冬乃伯母说,所以才跑来投靠我的不是吗!?在你提出合理的理由之前,我是不会放雪音妹妹回家的!!」
『这是我们母女之间的问题!总不能给外人增添困扰吧!!』
「既然这样我更不能随便放她走!雪音妹妹专程跑来这里投靠我!这是我跟雪音妹妹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女儿她任性地离家出走,我不好意思让你处处配合她!』
「所以说……伯母你明明一无所知,凭什么一口咬定她是在耍任性呢!!」
『呜……!』
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