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吗?」
而且一一
「我们又不是这辈子再也无法见面……」
如此说之后,友纪紧紧抿住了唇。
在这瞬间,周围一片静寂。
「……你真的能接受这件事吗?」
就算我不能接受,也只能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有能力让她们幸福,我就不会这样想了吧。
可是,我没有这种力量。
我没有力量守护她们的幸福,也没有器量接纳她们的情感。
「那么,你有用这副鬼样子告诉她们自己的情感吗?」
这种话我根本说不出口。没有对将来的保证,怎么能毫无责任感的说出这种话呢?
就算被友纪责备,即使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我还是感到无比懊悔,所以我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看见我的表情后,友纪用更锐利的眼神看着我。
那是足以令人感受到杀意的锐利眼神。
「你真让我失望。不管是分手或是在一起,你都要有坦承面对所有人的觉悟。而且,这世上根本没有标准的正确答案,但你却……」
她的怒火并未平息。
「等你失去重要的牵绊后,再来好好后悔吧!」
友纪发出一点也不像是她,有如刀刃般尖锐、情感表露无遗的刺耳怒吼声。
「等你再次体会当时的失落感后,再来后悔自己的肤浅吧!等你发现一时的别离其实是斩断你们之间的红线、让你们再也不能见面的刀刃后,再来好好后悔吧!」
友纪的声音灼烧着我的心。
「等你再次体会当时的失落感后,再来后悔自己的肤浅吧!」
友纪在说她们消失时的那件事。
「这就是你将要赎一辈子的罪孽!」
除了友纪外,没人知道她们消失后,我变成什么鬼样子。
只有友纪能体会我的心情。
她在说当时的事。
「否定你的时刻来临了,我以前应该说过了吧。」
友纪的木刀抵住我的喉咙。
「我说过——『当你违背誓言的那一刻,我会毫不留情,用尽全力否定你的一切』。」
守护大家的幸福,就是我的誓言。
发下那个誓言后,已经过了半年了。
不对。
是只过了半年而已。
我——
为何忘了当时的心情呢?
我想再次品尝当时的绝望感吗?
我想再次体会眼睁睁看着她们消失,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吗?
我想再次经历她们消失后才浮现心头的失落感吗?
就算我无法阻止这次的事件,应该还有其他我能做到的事。
因为,她们这次之所以会从我眼前消失,并不是那股奇迹之力造成的,而是她们的自由意志。
……前往美国的手续都办完了吧?
不过,我还没告诉她们如果要回来的话,应该要回哪里才对。
我甚至没告诉她们,我「还想」跟她们一起住。
是的,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别离。
绝不能是永别。
而我却没有……
我为何什么都没讲?
我明明有好几天的时间,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说的。
我却只有在旁边观望着一切。
我没有下定足够的决心,只是一直在找借口。
即使现在不行……
我还是希望她们有一天能回到自己身边——为何我连说出这种话的担当都没有呢?
这是必要的分离吗?
我只是移开目光,不去正视自己的愿望罢了。
而且,我还深信这种想法就是自己真正的愿望。
我以为春姐与夏海能得到幸福,其实我只是把目光局限在对自己有利的部分罢了。
什么叫做「我希望她们幸福」?
我的愿望是——
「亲手让她们幸福」才对吧!
我不能这样跟她们分开,绝对不行!
至少,我得告诉她们我的真心话。
告诉两人我希望她们回来,还有我想再跟她们一起住。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