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望,诗穗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压根没注意到他爸爸和车厢内的气味。雾村老大在寻找小舞的过程中知道了anapaula这款香水,所以才会对车厢内的气味有所反应。
「再来,古董行老板说买胸针的男性顾客是个医生,身上也有anapaula的气味,而影片上的人在领口别着胸针。其实昨天我跟你们分开后,又绕去Sfera一趟。」
「你又去了?」
「影片中那个人身上的胸针,古董行进了四个,其中一个在米奇米奇手上,另外两个是女性顾客买走,据说要送给先生。不过,听说这两位女性年纪都很大,我猜他们的先生也一样吧。但影片中的人怎么看都只有三、四十岁,既然这样,最后一名购买的男性顾客一定就是影片中的人。这名顾客是医生,使用anapaula,身材高朓、皮肤白皙,而且戴着眼镜。」
雾村老大拿出一张照片,上面就是柴木院长。
「这是我从柴木整形外科的官网上印下来的。我把这张照片拿给Sfera的老板看,他当然不能泄漏顾客资讯,所以我骗他我跟院长是大学时不同系的同学,然后老板就说麻烦代他向院长问好。」
也就是说,购买胸针的其中一名男性顾客就是柴木院长,因此影片中别着胸针的男子势必就是他。
「影片中的人的确是我,但金太郎是自杀的。我尽了力想救他,他却把我的手甩开。现场有很多人都看到,报纸也登了。」
院长抬起头语气坚定地告诉雾村老大,但眼神出现微微飘忽,原本白皙的脸更显苍白。
「为什么你立刻离开现场呢?警方应该也需要你的证词吧?」
「这一点我也觉得很过意不去,但我纯粹只是不想惹麻烦。」
他避开雾村老大的目光。
「不是吧。真正的原因是你知道金太郎并不是自杀。」
雾村像电视剧里的名侦探,伸出食指指向院长。
「你、你凭什么这样讲?」
院长反问的声音似乎是勉强挤出来的。他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额头都是汗,室内并不热啊。而且他的脸颊跟眼皮都出现轻微痉挛。
「胸针呀。」
诗穗帮雾村回答。
「金太郎还没从月台上掉下去时,你衣领上还别着那只胸针,不过你看看,当你伸出手时胸针已经不见了。」
诗穗快转影片让院长看。
「应该是弄掉了吧。」
「才不是呢。老大,你把手部的画面放大。」
「OK。」
雾村老大在院长伸出手时暂停画面,然后将手部特写放到最大。仓内留下来的影片解析度很高,即使放大也很清楚。
「你把胸针藏在手上,而且安全别针还打开着。」
放大的画面上伸出的右手手指间隐约可见金色金属,以单格慢速播放就能看到安全别针是打开的。院长的嘴角跟脸颊抽动,皱纹变得更深了。
「你就是在这种状况下握住金太郎的手,安全别针当然会刺到他的手掌,所以他才会反射性地把手甩开。」
柴木院长绝望地垂下头,紧握的双拳和两腿止不住颤抖。只见他呼吸急促,肩头一上一下频频震动。
「知道真相的只有一个人,你受到他的威胁,多半是要求封口费吧,所以你就把他杀了,对吧?」
雾村老大追加攻击。诗穗跟米奇米奇彼此对看了一眼,他们还没想到那么多。拍摄这段影片的是仓内猛。对啊!他也发现了胸针跟作案手法,所以用这个来恐吓柴木院长。
「你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
院长睁大了眼,似乎感到很意外。
「电车色狼嫁祸案那天,你在围观群众里,而且手上也拿着游戏机吧。我看到恭兵下车之后你在车上玩游戏机。」
不愧是雾村老大,具有过人的观察力。虽说视线范围内发生的事他都能过目不忘,但没在第一时间看出影片上的胸针,会发生这样的失误实在不像他。话说回来,他也是凡人,不是百分之百完美。
但仔细想想,当时院长在场吗?诗穗实在没办法记得所有围观群众的长相,她印象中的院长只有在他跟儿子恭兵道别的惠比寿站之前。之后因为注意力都转移到色狼嫁祸案上,压根没注意到院长。原来他之后也在同一节车厢中,到大塚站下车,混进围观群众里。
院长在一阵沉默之后,似乎做好心理准备缓缓开口。
「事情发生在色狼嫁祸案案发之前。我本来就很喜欢扑克牌游戏,所以随身携带游戏机,在等电车之类的空档玩。只要收讯范围内也有其他人在玩,就可以彼此联络对战。当时电车上有几个人带着游戏机,我先传了『要不要玩扑克牌游戏』的讯息,只要在收讯范围内的玩家都能收到。」
掌上型游戏机不需要像手机一样透过电信业者,而是由一样拿着机山口的人彼此直接交换讯息,这样不会产生时间差,但缺点是收讯范围只有十几公尺。
「结果只收到一则回复。因为是寄给我的,只有我的游戏机会收到。本来以为是接受对战邀请,没想到并不是。」
「是恐吓信吧?」
面对雾村老大的猜测,院长一脸苦闷点着头。
「那则讯息里写了使用胸针的杀人手法,还说已经掌握了证据,要我准备好三千万,近期会跟我联络。我连忙张望四周,但光那个车厢里拿着游戏机的差不多就有十个人,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