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Happy Halloween

颜。

  「睡得真香啊。晶菜,不知怎么好像很中意爱丽丝的办公室呢。寄放在那的时候总是心情很好。」

  「因为面积广阔可以肆意爬来爬去,还有就是有一堆玩偶,大概这些原因吧?」

  「啊,那个宽广感很棒呢。」

  宏哥回头看向背后。

  那是即便在以黄昏为景的办公大楼中,也是格外醒目的一栋楼。因为根据施工主爱丽丝的意向,墙面上写着特大号的英文字母。从五楼到二楼,每层一个字。

  为那时的我们添上颜色,做出定义,提供支撑,编织联系,并且形成束缚的那四个字,如今仅残留为大楼的名字。

  一楼是侦探事务所,整个二楼都是爱丽丝的居住空间,三楼的其中一间由我租下,剩下的是仓库。四楼五楼则是瞠目结舌的让人头大的玩偶装用区。因为爱丽丝买起玩偶来是纯凭感觉没有节制的,当时觉得无限宽广的两层空间如今也渐渐被填满了。

  「两个人生活用这么大的空间,再怎么想也太浪费了吧。不造个孩子出来?」

  「说到底本来就连结婚也没结啊?」

  宏哥对我拼命的回复咯咯大笑。这已成了约定熟成的打趣捏他,事到如今也没有想责备他性骚扰的意思了。

  转过拐角,能在漆黑街道的尽头看到灯光。明明不过刚天黑,帘子里外都已坐满了客人。『花丸拉面』虽曾有过一次大规模的改建工程,但和以前相比基本没什么变化。毕竟这个场所果然是我们的根,当从明姐那听说店不会搬走而是通过改建来努力维持时,我真是松了一口气。

  爱丽丝也难以和此处告别吧。毕竟她在那么近的地方建了新的事务所。

  「宏欢迎回来! 鸣海也来了吗? 今天真的谢谢你,帮大忙了。就在这吃晚饭吧,请你了。」

  明姐还是老样子穿着吊带式背心和黑色围裙站在厨房里边招待着醉酒的客人边翻炒着中华锅。要说一个变化之处的话那就是不缠着漂布了吧。要问为何,嘛,就是——

  我胸口那暖呼呼的小家伙蠢蠢欲动。也许是因为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小晶菜醒了过来。呜、呜啊、飘忽忽的宣告着起床的哭声也随之而鸣。

  「啊,宏,稍微代我一下! 我去喂个奶!」

  明姐从我手中取过小晶菜,跑向店铺里侧的自家。哭声马上就沉寂了下来,我也安下了心,坐在了后门里侧的啤酒盒上。

  「一看明姐忙忙碌碌的,不自觉就有了股自己也必须要开始打工的感觉了啊。」

  彩夏边笑着这么说边坐在了我的旁边。

  「是身体还记得吧。就算在其他的拉面店,有客人进来的话,一不注意就感觉『欢迎光临』要脱口而出了。」

  「彩夏的话无论何时都大欢迎哦。」宏哥从厨房回话道。

  「但也许会被少佐发火呢。」

  像这般邀请女孩子的时候(就算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宏哥一瞬间展现出过去身为女性杀手时的表情。是身体还记得吧――说不定是这样。

  在我和彩夏吃完拉面得到梦寐以求的冰激凌的时候,后门前出现了巨大的人影。是阿哲前辈。

  他将硬硬的短发梳成大背头,还身着黑色西装。

  西装! 在这个世界上,再难找出像一宫哲雄这般不适合西装的男人了。无论是手臂腿部胸部还是肩膀尽是违和感,总觉得他稍用点力肌肉就会把衣服上的接缝给挤爆。大概自己也有自觉吧,他一看到我的身姿就嘟囔着「什么嘛鸣海也在啊。让你看到不怎么想让你见的打扮了啊。」,边说边将上衣脱去,领带也跟着一起被卷成一团适当一丢。

  「前辈怎么了嘛,还穿着西装。」

  「是和组里上面的那伙人喝酒啊。那可真的是超难喝的酒。我过来重新喝。」

  虽然觉得和这个人工作有关的话题是捏他的宝库,但那实在是太危险了,我连详细去问的勇气都拿不出来。本人自称为『被殴者』,为处理里社会和表社会的交界处发生的纠纷而奔走。虽然他总说“我不是混混,混混都是敌人,毁灭吧。”但在不了解他的人看来,前辈完全就是个混混吧。

  「自从过了三十岁,就觉得酒没法当天醒了。」

  这么说着还大口往嘴里灌着烧酒,是一如既往的阿哲前辈。

  「无论怎样有活力,老实说身体也是持续在劣化啊。鸣海也注意点哟,你明天三十了吧。还像以前那样吃喝的话――」

  「明天? ……啊啊……这么说来。」

  「真是的,前辈,你不该说的! 明明想着藤岛君肯定忘记了,还想做个惊喜的呢!」

  身旁的彩夏鼓起了双颊。

  今天是十月三十号吗。

  明天,万圣节――是我的三十岁生日吗。总觉得我每年都把这档子事给忘了呢。虽然说不定是因为做的是基本和外界没有接触的工作。

  一不留神就三十岁了。

  我想所谓人类,并不是一年数一岁这般渐渐变老的。而是当停下脚步,慕然回首,数着已走过的年月,对变化的部分有了自觉的那一刻,至今为止所积攒的一切才一下子体现出来,忽地变老了。

  「忙到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吗。那不挺好吗。截稿日很严格吗? 会被关禁闭之类的?」

  阿哲前辈就想喝饮料一般扫荡着饺子问道。

  「关禁闭什么的,我才没到那个身份呢。截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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