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久,老是关在家里的样子。”
阿哲学长站了起来。他和我在冰箱旁擦身而过的时候,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
“FIX的事就交给我,你尽量什么也不要碰。”
尽量·什么也·不要碰。
这句话组合起来带着坚定的温柔感,我听了之后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是我的猎物,其实就连第四代我都不想让他出手。但是如果不委托平坂帮,这件事一定没办法解决。”
阿哲学长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关门声后。
学长因为ANGEL·FIX而失去了往日的挚友——皆川宪吾。所以他对于红色天使的怨恨,比第四代更加强烈。我曾经窥见过一次隐藏在学长身体里的野兽,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学长真正的杀气。
“刚刚第四代打电话告诉我,你现在在调查其他事件。”
爱丽丝的呼唤让我回到现实。我走进寝室。
“嗯、嗯……是我们学校的学妹拜托我的。”
“有钱领吗?”
“不,是免费的。因为我都偷懒没做委员会的工作,所以不方便拒绝。”
“你好歹要有职业侦探助手的自觉。”
爱丽丝转过头来,圆滚滚的大眼里没有愤怒,只有受够了的神色。
“算了,反正如果我有事找你,要优先处理我的需求。如果你需要我帮忙调查你的事件,就要自己花钱付调查费用。要从薪水扣就要算利息。”
尼特族侦探这副德性,看来就是对金钱斤斤计较。我叹了口气。她明明只要说不准丢下助手的工作免费做白工就够了。偏偏她又允许我这么做。
换个角度想,变忙了就不会胡思乱想。就算彩夏发觉尼特族侦探团又开始展开调查而询问是不是又有什么案子的时候,我也能自然地骗她说我在追查变态犯人。
当我要走下床的时候,爱丽丝又开口说道:
“我明白你为什么改变心意。”
“……咦?”
“你决定不插手FIX的调查了吧!”
“啊,嗯。”
昨天来这里的时候,我还夸下海口要当爱丽丝的手脚,今天却又说出相反的话。看来她已经看出打乱我心情的顾虑。
“你是为了彩夏吧?”
“我很幸运能拥有像你这样敏锐的雇主。”
我尝试开玩笑回应爱丽丝,可惜回答得不甚好。
“用不着无聊的讽刺,就连我也很迷惘要不要接这个案子。”
“迷惘?”
“知道真相就等同于面临死亡。可是彩夏关于事件的部分已经死了。既然如此,身为尼特族侦探又应该如何是好呢?难道我要用言语的利剑再次杀害彩夏吗?”
我握着床架,凝视侦探的侧面。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再杀彩夏一次?只要不让彩夏知道就好啦!你到底在说什么?”
爱丽丝把浣熊布偶和毛毯一起搂过来,抱在胸口。
“我也一直祈祷至少现在,然后永远都能维持目前的状态。”
“你是说会需要彩夏想起关于FIX的事吗?”
“我是说有这种可能。”
我爬上床,逼近爱丽丝。
“为什么?根本就不需要啊!因为彩夏只有透过阿俊才会接触FIX的制造集团,彩夏的情报都是来自阿俊。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彩夏帮忙。”
“所以我也一直祈祷希望事情就是这样啊。”
爱丽丝的黑发掩盖了她毫无表情的脸庞,转过身背对我。
我走出侦探事务所。冬天的黄昏来得特别快,我走下一阶冰冷的逃生梯,就回想起一句爱丽丝刚刚说的话。
彩夏关于事件的部分已经死了。
再次杀害彩夏。
这只是可能吗?逼迫彩夏再度想起关于红色天使的一切——的可能性?到底背后隐藏了什么问题呢?我想不透。之后我摇摇头,吐出环绕自己脸庞的白色气息后,冲下了最后几段楼梯。
*
第二天我马上就开始调查袭击少女的暴力事件,因为我不想再多去思考彩夏的事和爱丽丝所说的可能问题。
因为第四代已经帮我跟宾馆的人说过了,所以我翘掉下午的课前往那间宾馆。穿过中心街上坡之后,就会看到宾馆挤在满是建筑物的坡道一角。尽管我还不到去汽车宾馆的年纪,却已经来过这一带好几次,最近连宾馆的顺序和名称都有个印象了。
这间宾馆叫“茱莉安娜”,外墙完美地贴上丑陋的西欧城堡装潢,绕到内侧就会发现其实是肮脏的水泥墙大楼。后门旁可以看到好几袋蓝色的塑胶袋装满待洗的床单和毛巾。
如果上个周末事件发生的时候第四代就委托我调查的话就好了,早点开始行动就能找到受害的高中女生,也许事情转眼间就能解决了。
现在才跑来调查,现场还剩下些什么呢?
我在来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