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买枪。你个人的枪应该还是当初刚入伍的时候,在向井均讲座买的乌兹冲锋枪。那是初学者用的枪枝,没办法发射金属子弹。”
我吃了一惊,少校已经查到这么多线索了吗?
“你是被陷害的吧?”
“……跟学长无关。”
“究竟是谁开枪的?”
“我不知道。”
“别闹了,赶快回答。难道是他们对你下封口令吗?你不用担心,我会去制裁他们的。”
“别管我了。”
平林撇开少校的手。
“学长已经不是社员了,请不要多嘴。”
“为什么你要袒护他们?这连同侪意识都称不上,难道你忘了军人的规矩吗?”
“我都说我不知道了。”平林撞开少校的肩膀。
“我是你们的营长,相信我!我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学长已经毕业很久了,根本就不清楚社团的现状!当初干嘛邀我进历史研究会?我根本就不想玩生存游戏,早知道就不参加了。”
光看少校的背影就能明白他多么地垂头丧气,连手也放开了。于是平林把书包拉到肩膀上,转身走出后门。我和少校只能目送远去的黑色制服背影。少校戴着皮革手套的右手紧紧握拳颤抖一阵子之后,又再度松开。
我觉得得开口说些什么才行。
“……你从以前就认识那个一年级生吗?”
“我们暑假会跟附属国中的优等生一起办暑假研习合宿,暑假的时候总是玩在一起。”
少校自觉说溜了嘴而闭上嘴巴。他做了一个本来不应该告诉我的表情,继续说下去。
“可以报告的时候我自然会提出,中将去完成自己的任务吧。”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如果他们真的是犯人的话?”
“我告诉过你我会自己处理吧!”
“要怎么做——”
“你不需要知道。”
少校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膛说道,随即转身离去。我弯下腰深呼吸,想对迷彩夹克的娇小背影大喊一声。但是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将情感凝固在掌心拍打自己的大腿。
什么叫去完成任务?如果做得到我早就在做了。现在的我没有罗盘,没有航海图也没有六分仪。无法完成爱丽丝交代的任务,也不知道该对躲在满布皱纹之壳中的结衣说什么才好。少校,你究竟怀抱什么样的心事?是想袒护以前的伙伴,还是不希望罪证摊在阳光下?我那么说虽然是想吓吓平林,可是警方也不是笨蛋,他们很快就会查到这条线索了。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坚持己见呢?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弯曲身子、捂起耳朵呢?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不可理喻的愤怒化为沙尘,从我的指缝间漏下。冰冷的北风吹痛了我的耳朵,结果我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把大衣忘在学生会办公室。我把手插在口袋里,朝后门走去。
当我抵达花丸拉面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毕竟现在是一年之中,白天最短的季节。因为还不到晚上,门帘后也没有客人的影子,只有明老板一个人忙碌地准备开店。
在后门前方,我看到两个人影面对面地坐在木桌前。
“那我要攻击这颗棋,我的是少校!”
“可惜,我的是地雷。”
“又来了!你的排列真讨人厌。”
“那我从右边开始攻击好了,我要攻击这边。我的是中将。”
“我的是少校!” “啊——可恶!”
“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影是阿哲学长跟宏哥,两人中间放了类似将棋棋盘的东西,旁边还摆了好几张一千圆。这些死尼特族就只会赌博,真是受够了。
“欢迎你回来,鸣海。”宏哥抬起原先专注于棋盘的双眸,对我微笑。
“现在别跟我讲话,要不然我会忘记棋子的位置。”阿哲学长又开始瞪视棋盘。
“你们不是在玩……将棋吧?”
“你听说过军人将棋吗?”
我知道军人将棋,是一种运用画分为各种军人阶级的棋子进行攻防的游戏。可是棋盘旁边出现的十几个看起来已经死掉的棋子,让我觉得好生奇怪。
“为什么只有‘少校’和‘中将’的棋子呢?”
“这是我们开发出来的‘花丸军人将棋’。”阿哲学长得意地回答:“只有少校、中将和地雷三种棋子。”这是什么鬼东西……
宏哥继续为我解说:
“少校赢中将,因为少校根本不把鸣海当作一回事。”
“事情的确是如此……”
“可是中将赢地雷,因为你最会踩雷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结果阿哲学长阵地中的中将惨遭宏哥的少校蹂躏,学长只得咬牙交出钞票。
“我不玩了,中将真的有够没用,一点用处也没有。”学长你是指游戏吧?觉得话中有刺只是我的错觉吧!
“喂!你们这些尼特族!”明老板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