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秒不差地刚好进了厕所,在厕所门口把风的还是那个叫松永的小喽啰……」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也就是说,我传的那封简讯生效了。
随然那只是一场毫无根据的赌博……
「鸣海小弟,你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寄了封简讯到松永的手机里……」
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可是……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我用帮里的计算机假装成第四代寄了封简讯给他,内容是『八月二十三日晚上十一点举行入帮测验,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那是什么鬼?」
阿哲学长十分勉强地挤出了这句话。
「这个嘛……如果寄简讯到松永的手机,三个绑匪都会看到对吧?所以我就用只有松永能看懂的方式,告诉他平坂帮会在晚上十一点展开行动。」
而松永也确实有所响应——
所以才会在那么刚好的时机把香织姊带去厕所。
「嗄?啥?等一下……」
宏哥一脸讶异地看着我。
「所以……怎么说来……那个叫松永的家伙是帮我们的?」
「就结果而言是这样没错。」
「不过请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其实也不大明白。那个作战方式只是我凭直觉决定的。」
老实说,我的决定其实基于某个更为愚蠢的根据。说是凭直觉或许还好一点,所以我没有说出那个根据。
「完全听不懂啊!」
阿哲学长胡乱抓着头上的短发。
「所以也就是说……还是和往常一样……」
宏哥边说边伸手在口袋里翻找东西。
「只有爱丽丝一个人明白一切吗?」
从口袋里出现的是一支没见过的手机。
「呃……那是绑匪们之前使用的手机吗?」
「对啊,爱丽丝不是拜托过你吗?」
的确是这样,只是我完全忘了这回事。我接过爱丽丝称为「一切的关键」的手机。
空虚的知识碎片。
除了满足侦探的饥渴之外毫无任何用处。
「宏仔,那三只绑匪现在怎么处置?」
阿哲学长突然问起这件事。
「押进平坂帮的仓库啦!大概今晚会举行什么神明的裁判,一个个揪出来揍一顿吧?」
「那只是浪费时间和劳力吧?昨天就该扒光他们的衣服流放到闹区大街去的!」
少校十分干脆地如此直言。
「还是得做个了断啊!那些家伙可是讲义气的,当然要以帮派的方式解决啦!」
阿哲学长拍了拍少校的肩膀说道。
没错,还是要做个了断。就算最后一切都顺利进行,所有人都得到幸福,尽情地歌舞欢笑举杯庆贺,侦探却没有被喜悦冲昏头,即使在盛宴的高潮仍注意清点人数、餐具或邀请函的数目。
那就是爱丽丝追求的结果。
所以我拿着手机转身走向逃生梯。
窝在床上棉被堆里的爱丽丝从我手中接过手机,盯着液晶屏幕操作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接着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发一语地转向计算机屏幕。
「结果……发现什么了吗?」
我小心翼翼地提出疑问。
「嗯,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侦探的工作也到此结束了。这次的工作对爱丽丝而雷几乎没有收入,唯一实质上的报酬应该就是刻在那支手机里的事实真相……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不大高兴耶……?」
「是啊,我现在非常懊悔。」
爱丽丝居然没有否认,真是吓了我一跳。还说她非常懊悔?
「因为我辛辛苦苦垃堆叠起瓦砾,像毛毛虫般一步步慢慢爬到的地方——居然和你闭着眼睛跳伞降落的地方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在床边坐下。
爱丽丝以理论导出的答案和我凭感觉瞎蒙的答案是一样的,但是以爱丽丝的做法却来不及解决问题。
我很清楚侦探的无力戚。
「……不能告诉我吗?」
黑色长发左右摇晃。
「告诉你一个人也没有意义。至少——」
门钤就在这时响了起来。爱丽丝闭上嘴巴,注视着床旁的监视器画面。
「——来了。你去迎接他们吧!」
我起身的同时看了屏幕一眼。事务所门外的监视器画面和这件事的开端——也就是昨天的那个时候一样,被穿着黑T恤的胸膛整个遮住了。然而今天却出现了另一个昨天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