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鳗鱼和猴子
在游戏的水墨画风图案。而在布的中间则使用白色线,绣着「花丸拉面店」几个字。
我将疲惫不堪的身体靠在椅背上,并从布帘移开视线,盯着在厨房里来来往往、忙得不得了的明老板肩上看。
这个人应该也早就知道了才对。善喜哥的——真正名字。
「干什么?你一直盯着我看也不会有东西吃。明知道在准备中,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你为什么不学学彩夏?待在家里写暑假作业。」
「没、没有啦……是艾丽斯叫我过来的。」
「那你还不赶快上楼去?」
可是,我还有事情得要问。
我低下头。趁着她视线转移的时候,马上提出疑问。
「喜善小姐她……有说什么吗?」
「什么意思?」
「例如第四代的事……或是炼次哥的事?」
「都没有。」
是吗?我慢慢地吐了口气。说得也是。怎么可能说什么呢?
然而,明老板隔着柜台伸出手来,并用手指着布廉的右下角。
我在兔子和青蛙群当中发现两只狐狸——不,是野狼,而且很仔细地让其中一只戴着太阳眼
镜。我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股什么东西就快要冲上来了,因此马上就将布帘折了起来。
这就是,那个人的答案是吗?
不发一语,将所有东西折迭在一起,然后继续扮演现在的自己。
「……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对吧?」
有好一阵子,我只听见高汤煮沸的声音和排气风扇转动的声音。因此,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我很害怕去确认,现在明老板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我是知道呀。」
明老板的声音混杂在充满香味的湿气里。我紧握住放在膝盖上的拳头。虽然我自己也知道这
是个很愚蠢的问题。然而却不得不继续问下去。
「你难道都没想过要做些什么吗?」
「什么叫『做些什么』?」
明老板感觉有点不悦的声音直接燃在我的叫了。接着突然被抓住浏海,整个人连头带人被拉了过去。
「听好,我是开拉面店的。」
在我眼前的就是明老板忿怒的眼神。我的声音卡在喉咙深处整个萎缩。
「除了让别人吃东西以外的事,我不会做也做不到。这不是废话吗?」
我被用看得出来是超级手下留情的弹额头攻击,弹出了柜台外户没错,这些都是废话。因为,根本没有其它的办法。我们都是很渺小的,
光是对自己就已经白顾不暇了,只能擅白痛苦、擅自生存、擅自死去而已。
我之所以还是会觉得明老板的话有些冷漠,主要就是因为当时稍微触碰到的,艾丽斯意想不到的激情。
因为还活者,所以必须要选择。
那句话就像是从艾丽斯本身的悲伤所喊出的吶喊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那个瘦小的身躯里,到底还背负着多少我所不了解的黑暗呢?
艾丽斯并没有提前告诉我真相。她说希望痛苦只要经历一次就好。是否这也意味着,目前的我根本不是能成为帮她分担痛苦的那块料?即
使只是百分之五而已,但还是希望能帮忙承担那些痛苦——难道这想法只是我个人的无理取闹吗?
这就像明老板她只能让别人吃拉面和冰淇淋一样。所谓侦探助手,是否就是得乖乖待在侦探的身边,然后接受他们忍受不了才吐露出来的
话语的呢?
如果是这样子,真是太悲哀了。
然而当我默默站起来的时候,有样东西掠过我视线的角落。我伸手撑住椅子,不停眨着眼。
柜台的边边。就在摆放整齐的日本清酒空瓶的其中一瓶上,挂着一去,并用颤抖的手将它给拿起。绝对不会错。
「没错。他昨天有来。」
我抬起头来看着明老板。她则是边搅拌着高汤边苦笑。
看着那支防风型墨镜。我跑了过去。
「那个臭家伙,只记得五年前的味道。对着我说什么『这绝不是花丸的味道』『把那个难吃
的味道还给我!』之类的白痴话。而且还打算带着眼镜吃面。跟他讲了几次都不听,所以就被我揍了。」
而且容易忘记东西的坏习惯也完全没改变。明老板大声地笑。
下次见到他,就顺便还给他吧?
我在手掌心上不停滚动着防风型墨镜,确认它的触感。
「……有没有……」
「……有没有?」
「他有没有提到什么其它的事?例如以后怎么办之类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