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第四代和那位喜善小姐曾同居过。案发当天他们也是在同一个房间里。到底是喜善小姐主动挺身,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些都还不清楚。」
「你为什么要调查这些?不是才在念高中而已?这么早就想死喔?」
「是以前的伙伴……在怀疑着。认为是第四代将喜善小姐当作挡箭牌。」
「你应该去间雏村本人。」
早就问过了。而我现在根本不想回忆他那令人感到心疼的答复。
「那就是像他说的那样了吧?」
「他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一定在隐瞒着什么,所以才会……」
「你是白痴吗?他又不是被条子盖上冤罪的,不是吗?若只是你们伙伴之间瞎搞内讧,那就自己人要谈要打随便就能解决了。」
我像是全身的气都被放掉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心想:「真的是这样没错。」
如果能够谈或是打架就解决,那样还算好。只要能将炼次哥带到第四代站着的擂台上就好。然而,按照现在这样子是不可能做到的。炼次哥摆明的就是不打算从正面迎战。
若只是要引出炼次哥的话,其实阿哲学长、少校或是宏哥的能力就可以用强硬的方式把他给揪出来。但我却是希望让炼次哥自己做选择。在知道真相后,重新再选一次。看是要选择和第四代面对面?还是选择继续互相背对着对方?
知道真相就等于面对死亡。我回想起艾丽斯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我正在追查的这项事实,我在想,应该还是会致命性地失去某个人。包括第四代、包括炼次哥、也包括我。
即使是如此,我还是不能停下脚步。
草壁昌也从侧面紧盯着沉默不语的我并嗤之以鼻。
「总之相关详情我是不怎么清楚。因为有欠你点人情,我可以帮你去问认识的后藤田帮的人看看,但对方一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应该……是这样吧?」
若这是能和局外者说靮事情,那就不需要大费周章地隐匿案情了。
「还有就是去查金钱的流向,应该能查到些东西。」
「……金钱?」
「若是后藤田真有拿钱给雏村,就算是拿现金给对方,一定也查得出蛛丝马迹。你不是很会查这种东西的吗?」
我张着嘴巴猛点头。我想这时我脸部的表情应该满白痴的。
原来如此。我完全没想到。
「我试试看,谢谢你——」
「你会没有朋友。」
被草壁的话给止住,让我不知该说什么。
「所谓的金钱的流向,就是那家伙的本性。你到底懂不懂?」
「……这我懂。」我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连其它的朋友也会没有了。」
如果只是静静待着,一切就会远离到双手碰不到的地方。既然如此——
「你也真是个没完没了的家伙。」
被草壁昌也这么说,我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今后不要再给我靠近玫欧。她这辈子有我这么一个没用的家伙就已经够了。」
「是……」为何会突然提到玫欧呢?
当草壁昌也确认手表上的时间并站了起来时,后方传来门被开启的声音。
「草壁大哥——听说鸣海有来,是真的吗?」
当我一回头看,刚好和穿着迷你裙的女性四目相接。
「——鸣海!」
那位女性绕过了办公桌跑到我身旁的椅子,「砰」的一声坐了下来。
「不是跟你说过要来店里看我的吗?结果从来都没出现过!」
「没有啦,因为我才十六岁而已……」何况你的店明明就是可以带小姐出场的PUB。
这位中国系美女名叫作依林姊,她也是在调查草壁昌也一案时非常照顾我的酒店大姊。年轻的外貌,说她是大学生大概多数人都会相信,但听说她来到日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日文说得很流利。但不知为何,唯独叫我的名字时都会用中文发音。
「我现在正要去上班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请你好好听我说话,我才十六岁而已!」还有不要抓我的手,我会吓一跳。
「你如果不是要来陪我,那来做什么?啊——目的是玫欧吗?为什么现在的世上这么多萝莉控呀?」
草壁先生,救救我。我连如何才能让女人听懂我说的话都不会啦!
「依林,你五年前不是住在新宿那一带吗?」
草壁用对我说的话毫无感觉的语气低声询问。
「不是也去新大久保的『楼兰』那边帮过几次忙?」
「有是有啦……咦?该不会又要叫我去帮忙了吧?可是那间店还在吗?」
「不是那样,是这家伙有事拜托。你还记不记得有个韩国女人,名叫喜善的?」
依林姊一副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和草壁,接着微微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