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哲学长瞄了她的手一眼后,便转头不理会:
「到底在说啥?什么叫绝交?像你这种有趣的小鬼头,我怎么可能不管?就算你当时跟我绝交,我还是会经常跑到你那儿拜访的啦!」
「——你、你、你说什么!?你这个臭鸡蛋!」
怒发冲冠的爱丽丝不断将小熊布偶压在阿哲学长的脸上。
「我、我想尽办法为你着想,还准备以握手化解我们过去的误会,而你这家伙却……难不成你的品行和敏感都被柏青哥店的烟味给盖住,埋没在尼古丁之中了吗!?真是太令人生气了!应该将你的脑袋送去干洗才对……!」
「啊——嗯——知道了知道了。」阿哲学长站起来摸摸爱丽丝的头。「是我的错,所以拜托让我回家吧?我好歹也受了鸣海的两千分之一左右的伤耶。」
终于有笑声传出来,是宏哥和少校。只有爱丽丝还是气得不得了。
「阿哲,我还没说完。你先跪在那里,我必须好好教训你一次——」
「对了第四代,给你添麻烦了。」
「这种事下不为例,下次再起争执就自己想办法。」
两人在爱丽丝的头顶上交谈,接着阿哲学长便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喂,我们赶快回去吧?明老板应该很担心喔。」
宏哥拉起爱丽丝的手,而少校则开始将东西放入背包。
「真是的!算了,剩下的内容等回到事务所再说。鸣海,你应该已经可以走动了吧?还不赶快穿上衣服准备回去了!?」
真是个爱乱来的家伙。然而第四代已经将我踹下床铺,我只好穿上T恤,皱着眉头穿鞋。完蛋了,明天再加上肌肉酸痛,大概会痛到像在地狱里吧?
正当我们一群人被第四代强行赶出书房时,爱丽丝环顾挤满黑T恤男的狭窄房间。
「……嗯?彩夏怎么不见了?」
耶?
彩夏?
「呃……她刚刚跑出去了。」
石头男一副深感抱歉的样子。
「啊……原来彩夏来过喔!?」
听到我讶异的声音,爱丽丝以懒得理我的口气回答:
「不然你以为伤口是谁帮你包扎的?真是……」
我摸了摸脸颊,上面贴满了一片片的0K绷。
……那些真的只是梦而已吗?
彩夏的声音,彩夏说的话,以及我的答案。
此时我突然回想起在梦境里感到怪异之处,立刻冲向前询问爱丽丝。
「喂、喂喂,彩夏该不会戴着臂章吧?是黑色的。」
爱丽丝的表情写满不耐烦,反倒是宏哥代为回答。
「对啊,她说社团时间结束后就直奔来这里。」
我哑口无言。原来我觉得怪异之处就是这一点。因为那天傍晚——彩夏跳楼前最后一次在顶楼见到我时,将臂章交给我保管了。
但是在梦中,她却一直都戴着臂章。如果真是如此,莫非那其实不是梦——
彩夏她还是来看我了,而且还帮忙帮我包扎,然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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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彩夏没有来学校,打她的手机也没人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说是否应该打电话到她家询问,因此前往教职员办公室。恰巧在走廊遇见一脸焦急不安的小百合老师,我还差一点就撞上她。
「啊,藤、藤岛同学——你那些伤是怎么了!?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整个长相都变了!」
「咦?啊、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可能没什么大不了!?哇塞,都已经变紫色了耶!」
「好痛!请不要碰我,不是啦,那个……老师你才怎么了吧?」
「咦?这……那个……我问你喔,筱崎同学有没有联络你?」
我的背上冒出冷汗。
「没有……」
「听说她从昨天就没有回家了。」